了,不解,說道:“這不是上一次,別人送的禮嗎?小姐你想喝雞湯了嗎?”我搖了搖頭,反正也閒著,就花了小半日功夫,將它們剪碎了,又磨成了粉。蓮生更是不解,我說道:“蓮生,將這些包成一包一包的。”蓮生照做,一臉狐疑。
到了夜半之時,我決定前往常府一趟。但我剛剛跳出圍牆時,卻發現月光樹影之中,卻站著一個人影。我轉過身去,說道:“你果然來了。”
來者正是阮玉琴,我雖然尋他不著,但是他卻還是來找我了。想必,我給他的錢,已經用光了,而錦兒的身體實在糟糕,他沒有辦法,只得再次救助於我。但這一次,我應該和他講講條件了。
我丟出幾包當歸黃芪粉給他,說道:“給錦兒沖水喝,一次一包。”說罷,我轉身便欲走。
誰知阮玉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央求我道:“墨淵,你能不能,能不能再去看看萍兒,她實在是可憐得很,這兩日她高燒不退,我,我,”
阮玉琴一邊說,一邊就哭了起來。我望著他,在慘白的月光裡,他就像是一個被世人厭棄的,自己也厭絕這世間的魔。然而,萍兒是他唯一的解藥。
我的心忽然動了一下,月光打在他的臉上,他的眼睛裡,流出了哀傷,他的底色,不是狠毒,而是悲涼。但我平靜地說道:“我可以救錦兒,但你得去自首,這是條件,你看看,你若覺得不值,也不必勉強。”
阮玉琴看著我,深淵一般的黑夜,月光卻冷硬如刀劍,一刀一刀,將他整個人砍斫得只剩下一縷幽魂。
若不是因為常雲昇,我幾乎會毫不猶豫地拉他起來,將他拖出深淵。但是,我所經歷的告訴我,他是一個魔鬼,和魔鬼,可以做交易,但不能動惻隱之心。如果我動了這樣的心,說不定就是下一個蘭心貴。
我們凝望著對方,沒有一個字,烏鴉從頭頂飛過,叫聲悽慘。忽然,他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我既有些驚訝,卻又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