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蓮生回去後,把這件事告訴了端姨娘,其他人也沒敢告訴。端姨娘說道:“你不是買不起藥膏吧?”
果然,還是端姨娘厲害,看中了我的心思。我說道:“這東西其實我是不敢用的。只是我想,去看看它到底是從哪裡流過來的,興許就可以順藤摸瓜了。”
端姨娘說道:“賣這麼貴的藥膏,而且只有緋緋樓一個地方賣,還都是預定的,顯然它只做有錢人的生意。”
我說:“那也未必呢。”
第二日,我和蓮生又去了緋緋樓,老闆不在,只有那昨天那個和我們搭話的姑娘在。姑娘說:“今日老闆有事,我來守店。”
接著,那姑娘又喚出另外一個姑娘,對她說道:“我有些事,得先走了。”後面的姑娘說:“老闆前腳才走,你後腳就跑,也太躲懶了吧?”
先前的姑娘說:“再幹幾日我都要不做了,又何必如此認真呢?待會兒回來,我請你吃的。”
那姑娘翻了個白眼,無奈地答應了。
姑娘走出了緋緋樓,自我介紹道:“我叫紅兒,就快要結婚了,所以想多賺點錢,在緋緋樓裡,就算每天累成狗,也只能得到微薄的酬勞。還不及介紹費的一半呢。”
紅兒很是健談,與我們僱了倆馬車,據她說那個地方,其實就在城之南。
我和蓮生聽著紅兒侃侃而談,這可真是一位有生意頭腦的姑娘。蓮生說道:“你私下裡搶老闆的生意,老闆不活撕了你嗎?”
紅兒笑道:“這些事我都是悄悄談的,老闆眼裡只有大買賣,哪能就知道了呢?就算有時知道一點半點,不過是被罵兩句。她給的錢那麼少,除了我和綠兒,還有誰給她幹?”
她口中的綠兒,自然也就是店裡的另一個姑娘了。她口中的老闆,名叫作豐三娘,賺錢厲害,人更厲害。
蓮生說到有些困了,居然就在馬車裡打起盹來。我搖了搖她,說道:“今早起得太早了,我怎麼也困了起來?”
我也將眼睛閉上了,紅兒還在耳旁說著話兒,聲音還是挺大的,好像要將我們吵醒。
馬車在路上越駛越快,我一動也不動,蓮生髮出了打呼嚕的聲音,但是我沒有睡死,只是身上微微有些乏力。
因為我一上車,就留意到車裡有一股不易被人察覺的氣味,是迷香,雖然味淡,卻能使人在很短的時間內陷入昏迷。我知道,出城了。
果然我猜得不錯,這馬車哪裡是要拉我們去城南,分明就是要將我們送到虎穴狼窩去啊!但是紅兒究竟有何用意呢?是拐賣我們到深山,給人家做媳婦,還是做什麼?
我感覺到紅兒輕輕摘下了我的面紗,她噗嗤一聲笑了,說道:“真是好嚇人的一張臉。”她又用腳踢了踢正在打呼嚕的蓮生,罵道:“用一點藥,就睡成死豬似的!”
我只能假裝昏睡,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到了什麼地方。我聽見了紛亂的腳步聲,只覺得有人將我和蓮生抬下了馬車。其中一人說道:“這兩個女子真瘦。”一副嫌棄的口吻,我心想難道我又穿越到唐朝了麼,該增肥了麼?
又一個男人開口了,問的是紅兒:“這兩人是什麼來頭,你搞清楚了嗎?”
紅兒說道:“不過是尋常人家的小姐和丫環罷了。”
那人說道:“這個女子,好像是月行山的女兒。”
我差點嚇出一身冷汗,不會是熟人綁票吧?但聽聲音,又是陌生的啊。
紅兒說道:“你管它是誰,既來了這裡,就是跑不掉的了。”
那人說道:“你真是愚蠢,若是將軍府丟了丫環,自然過幾日便沒事了,可若是失了小姐,這動靜可鬧大了。我們可是圖錢啊!”
我和蓮生被扔到一個地方,那一群人還在外面商量著,我的眼睛偷偷地虛了道縫兒,卻見這裡是一處破屋。
不一會兒,門開了,我趕緊閉上眼睛。我和蓮生,又被抬上了馬車,不知道要送我們到什麼地方去。紅兒唉聲嘆氣,在馬車裡抱怨道:“真是晦氣,白忙活一場!”
等蓮生醒過來的時候,我也假裝醒了,紅兒笑著說:“你們怎麼睡了?我帶你們去了城南,可是今天不湊巧,那家老闆家裡出事了,沒趕回來。”我揭開簾子,發現已經進了雍城,我笑道:“那就改天吧,也不著急。”
我才回到月府,端姨娘就匆匆地迎了上來,說道:“你可真是膽大,好在常將軍跟去了!”
我說道:“我知道呀,所以我也不怕。”
端姨娘說:“話雖如此,萬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