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斌可不管那些了,徑直領著黃郎就來到了王彪的一處秘密窩點。
一進屋,馬斌就跟在自己家似的,手腳麻利地抱來柴火,往炕灶裡熟練地一塞,不一會兒,屋裡那股子冷意就被驅散了些。緊接著,他又從空間裡拽出之前獵到的狍子肉,往火上一架就烤了起來。嘿,也該著今兒有口福,還剩下點鹽巴,往那烤得滋滋冒油、香氣四溢的狍子肉上一撒,這香味瞬間就在屋裡瀰漫開來,直往人鼻子裡鑽。
馬斌扯下幾塊鮮嫩的肉扔給黃郎,看著黃郎吃得搖頭晃腦,他一邊嚼著肉,一邊壓低聲音跟黃郎吩咐:“兄弟,明天你可得給我機靈點。瞅準機會就鑽進剛剛咱去的那家,好好翻翻,看看有沒有啥錢財寶貝之類的東西,要是有,你就一股腦兒都給我叼出來。”說著,還把自己身上的錢在黃郎眼前晃悠了幾下,好讓它明白到底要找啥玩意兒。
夜深了,這屋裡空蕩蕩的,連床被子都沒有。馬斌吃完肉,把衣服裹緊了,在炕上一蜷,沒多會兒就扯起了呼嚕,只剩下黃郎眼睛亮晶晶地守著那堆還沒燒盡的爐火。黃郎似乎真聽懂了馬斌的話,喉嚨裡低低地嗚咽了一聲,像是在應承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矇矇亮,那太陽就像個懶漢似的,半天都沒把晨霧給趕跑,光線還沒咋透出來呢。黃郎就跟個幽靈似的,悄無聲兒地出了門,四蹄生風地朝著目標家奔去。
這邊馬斌一睜眼,隨便扒拉了幾下亂蓬蓬的頭髮,就大步流星地往糧庫去了。到了糧庫,瞅見組長,啥也沒多說,悶頭就扛起大麻袋幹活。那大麻袋足有二百五六十斤,馬斌扛起來卻跟玩似的,他那高大健壯的身板在一群忙碌的人裡就像個小巨人,格外扎眼。要是換個小個子來扛這大麻袋,從遠處看,說不定得以為是啥妖怪在偷糧食呢。好在馬斌有一米七八的大高個,身影明晃晃的,誰也不會瞎尋思。
可馬斌不知道,此時糧庫的副站長正像熱鍋上的螞蟻,心裡頭七上八下的。這事兒啊,還得從他派王彪去收拾馬斌說起。副站長本想著讓王彪給馬斌點顏色瞧瞧,可誰能想到,王彪這夥人就像中了邪似的,不但沒把事辦成,還被人揍得鼻青臉腫、半死不活,大半夜跟條死狗似的被扔到了副站長家門口。這不是明擺著打他的臉嗎?
一大早,副站長就把他那小舅子馮林叫了過來,臉黑得像鍋底,咬牙切齒地說:“王彪那幾個廢物出事了。”
馮林眨巴眨巴眼睛,一臉懵懂地問:“姐夫,咋啦?”
副站長冷哼一聲:“哼,誰知道呢,昨晚被人揍得都快斷氣了,給扔我家門口。”
馮林眼珠一轉,湊上前小聲說:“姐夫,你說會不會是那馬斌乾的?這幾天咱就對付了他。”
副站長皺著眉頭,滿臉狐疑地說:“誰知道呢,反正我這兩天只吩咐王彪去弄馬斌了。”
馮林眼睛一亮,出主意道:“姐夫,那咱乾脆叫民兵把他抓起來,就說他傷人致殘。這事兒神不知鬼不覺的,他也沒地兒說理去。”
副站長一聽,火“噌”地就冒了上來,把手裡的菸頭狠狠一扔,指著馮林的鼻子就罵:“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看見了?還是誰看見了?啥證據都沒有,就憑你這張嘴就抓人?這要是傳出去,我這名聲還不得臭了?”
馮林被罵得一縮脖,嘴裡嘟囔著:“那咋辦啊?姐夫,這馬斌是不是知道咱要整他的事了?他會不會報復啊?”
副站長梗著脖子,滿不在乎地說:“知道了又能咋的?他能把我咋整?我在這一畝三分地還能怕了他?實在不行,我還能找個由頭把他給開了。”
馮林還是不放心,憂心忡忡地說:“姐夫,開除他也得有個說法呀,不能無緣無故就把人開了吧?這馬斌看著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兒,到時候他到處嚷嚷,咱不得落人話柄啊!”
副站長聽了馮林的話,心裡“咯噔”一下,覺得小舅子這話有點道理。他站在那兒尋思了半天,嘴裡吧嗒吧嗒抽了幾口煙,才開口道:“行,那先不著急開他。把他叫過來,我跟他好好嘮嘮。這事兒沒那麼簡單,我得探探他的底。看看他是不是得了啥寶藏,不然那那麼多錢。”
馮林一聽,也覺得有道理,趕忙跑去喊馬斌。
馮林那神色匆匆的,一路小跑,就像屁股著了火似的。
馮林快步跑到馬斌身邊,急切地說:“小兄弟,我姐夫正找你呢,有急事,你趕緊跟我走一趟。”
馬斌一聽,停下手裡的活,目光先在馮林臉上停了停,又看向組長那邊,嘴裡說道:“你去給我打個招呼,別回頭說我幹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