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站長昨天可是被折騰得夠嗆,第二天一大早起來,他瞅見鏡子裡自個兒那倆黑眼圈,跟那大熊貓似的,心裡這個鬱悶啊!無精打采地晃悠到單位,一整天都像霜打的茄子,幹啥啥沒心思,蔫頭耷腦的。為啥呢?還不是因為家裡那隻鬧人的黃鼠狼。
這副站長心裡犯嘀咕啊,越想越覺得這黃鼠狼肯定是馬斌那小子養的“復仇使者”。“以前咋就沒見過這玩意兒呢?我這剛打算收拾馬斌,它就來家裡鬧得雞飛狗跳的,這不明擺著是馬斌在背後使壞嘛。”副站長窩著一肚子火,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事兒給解決了,絕不能讓馬斌看笑話,收拾完黃鼠狼接下來就是馬斌……
再說馮林,這小子本來想著在姐夫面前好好表現表現,掙點面子,以後也能站糧站裡面藉藉光。結果被那黃鼠狼耍得暈頭轉向。走哪兒都覺得旁人在背後對他指指點點,笑話他沒本事。心裡那股懊惱勁兒和不甘就像吞了只蒼蠅,別提多不是滋味了。“我咋這麼倒黴呢?這黃鼠狼咋就這麼精呢?”馮林一邊嘟囔著,一邊琢磨著怎麼挽回這局面。
這邊馬斌呢,啥都不知道,照常上班。趁著沒人注意,他貓在單位一個角落裡,瞅瞅四下沒人,就打了一個響亮的哨聲…
黃郎在遠處的牆頭上跳了下來,一路小跑來到了馬斌身邊……
馬斌就從空間裡面掏出些肉來遞給黃郎,還輕聲細語地囑咐:“黃郎啊,你可給我繼續去折騰他,千萬別鬆勁兒。瞅準機會就咬他一口,讓他也知道知道厲害。不過咱可得機靈點,要是感覺有危險,撒腿就跑,可別把自己搭進去了,保住小命最重要。”
黃郎像是聽懂了他的話,眨巴眨巴眼睛,乖巧地點點小腦袋,叼著肉一溜煙兒就沒影了。
馬斌則繼續悠閒的去上班了……
下班後,副站長回家的路上就見到了黃郎,主要是黃郎也沒躲著他,就這麼光明正大的跟著他,好像隨時隨地準備咬他一樣…
“麻辣隔壁的,你個小畜生,別讓我抓住你,不然弄死你……”
黃郎也不跑,就這麼跟著他往他家走去……
副站長憋著一肚子火回到家,扯著嗓子把馮林叫到跟前,大聲嚷嚷:“小林啊,這事兒能就這麼算了?咱可不能讓這黃鼠狼在咱頭上作威作福啊!以後這日子還過不過了!你得給我想辦法。”
馮林撓撓頭,哭喪著臉說:“姐夫,我這幾天算是見識到這黃鼠狼的厲害了,它簡直成精了,我是真沒轍了。要不您說咋整?我都聽您的。”
副站長皺著眉頭,在屋裡來回轉圈,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突然,他猛地一拍大腿,高聲說:“我聽說隔壁村有個叫李大山的打獵高手,那可是出了名的厲害。在咱這十里八鄉,就沒有他抓不到的野物。要不咱把他請來幫忙?我就不信了,他還治不了這隻小小的黃鼠狼?”
馮林眼睛一亮,連忙點頭:“這主意好啊,姐夫。我這就去請。這李大山真有那麼神?”
“那可不?我聽說他小時候就跟著他爹在山裡打獵,啥場面沒見過?抓個黃鼠狼對他來說,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你趕緊去,把事兒跟他說明白了,就說只要能抓住這黃鼠狼,好處肯定少不了他的。”副站長一臉篤定地說。
馮林也不含糊,水都沒顧得上喝,拔腿就往隔壁村跑。
到了李大山家,馮林把事情原原本本一說,李大山笑得前仰後合,那笑聲震得房梁都好像晃悠起來。“哈哈,就為只黃鼠狼,你們就被折騰成這樣?這在俺眼裡,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兒。放心吧,包在俺身上,俺倒要看看這小傢伙有多厲害。”李大山一邊笑著,一邊收拾他打獵的傢伙事兒。
李大山跟著馮林來到副站長家,剛到院子門口,就停下腳步,眼睛瞪得像銅鈴,仔細地打量著周圍。然後繞著房子慢悠悠地轉了好幾圈,一會兒蹲下看看地上的腳印,一會兒又瞅瞅牆角的洞,嘴裡還嘟囔著:“嗯,這小傢伙看著是有點門道,腳印挺清晰,但是這路線跑得挺賊啊。不過碰上俺,算它倒黴咯。”
瞧了一會兒,李大山從他那破揹包裡掏出一張特製的網,還有些散發著怪味的粉末,信心滿滿地說:“今晚,咱就把這小傢伙給拿下,讓它知道咱的厲害。這網是我專門用來對付這些機靈玩意兒的,這粉末也是特製的,能蓋住咱的氣味,讓它聞不出來。”
夜幕籠罩,月亮被厚厚的雲彩遮得嚴嚴實實,院子裡伸手不見五指,黑得有點滲人。李大山和馮林像兩隻潛伏的貓,悄無聲息地蹲在角落裡,大氣都不敢出,眼睛死死盯著黃鼠狼可能出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