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太陽都快落山了,天邊那雲彩紅得跟著了火似的。馬斌、二牛子和大眼珠子這仨貨,兩個人累得腿肚子都轉筋了,可算晃悠到了村口。
“哎呀媽呀,今兒這一趟可太折騰人了,我得麻溜回家,把這小傢伙安排好。”大眼珠子懷裡緊緊揣著包小雀鷹的布包,那模樣,生怕被誰搶了去。
二牛子伸手拍了拍馬斌的肩膀,扯著嗓子笑道:“毛驢子,回去可得好好合計合計咋養這幾隻小雀鷹,咱還指望它們長大,跟著咱風風光光打獵呢!”
大眼珠子在一旁腦袋點得跟搗蒜似的:“那可不咋的,我先撤了哈,說不上哪天,我就來找你們嘮嘮。”
仨人就此別過,馬斌懷揣著小傢伙,腳下跟踩了風似的,往家趕。到了家門口,他從兜裡掏出鑰匙,“咔噠”一聲開啟門,一跨進院子,就瞧見黑豹正撒歡兒玩呢,滿院子亂跑,黑豹跟個小瘋子似的,上躥下跳。再看黃郎,跟個養尊處優的老佛爺沒啥兩樣,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張木凳上,眯著眼曬著斜陽,那叫一個舒坦。
馬斌瞅了它們一眼,也沒搭理,徑直就往屋裡走。他幾步穿過外屋地,到了裡屋,一屁股就坐在了炕上,小心翼翼地把懷裡的小雀鷹放在了炕上。這隻小雀鷹,身子抖個不停,就像一個毛茸茸的小毛球。
這時候,黃郎和黑豹跟聞到了啥稀罕味兒似的,瞬間來了精神。
黃郎原本還懶洋洋地躺著,一下子就跟彈簧似的從凳子上彈起來,幾個大跳就上了炕。它歪著腦袋,直勾勾地盯著這幾個小不點兒,眼睛瞪得溜圓,那表情,就跟看見了外星生物似的。盯了一會兒,它還伸出前爪子,輕輕地扒拉了一下其中一隻小雀鷹,那小雀鷹被扒拉得晃了晃,“嘰嘰”叫了兩聲。
黑豹在炕下急得直蹦躂,嘴裡“汪汪汪”叫個不停,那聲音,跟要拆房子似的。它兩條前腿不停地扒著炕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夠著了。它把大鼻子伸過去,使勁嗅了嗅小雀鷹,嗅完還打了個噴嚏,那噴嚏聲大得,把小雀鷹都嚇了一跳。
馬斌看著這倆傢伙的熊樣,又好氣又好笑,伸手就在它們腦袋上一人來了個腦瓜崩,扯著嗓子喊:“你倆給我消停點兒!這是你們以後的小夥伴,再敢瞎得瑟,信不信我把你倆扔鍋裡燉了!”
黃郎捱了腦瓜崩,往後退了兩步,嘴裡“吱吱”叫了兩聲,那聲音,跟在委屈巴巴地告狀似的。它雖然退開了,可眼睛還是緊緊盯著小雀鷹,時不時瞅一眼馬斌,像是在琢磨,這幾個小傢伙憑啥能讓主人這麼寶貝。
黑豹也老實了點兒,趴在炕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小雀鷹,尾巴在地上掃來掃去,時不時還伸出舌頭舔舔嘴巴,好像在想,這幾個小不點兒到底能不能吃。
馬斌看著這仨傢伙的互動,無奈地笑了笑。他伸手摸了摸小雀鷹的腦袋,又摸了摸黃郎和黑豹的腦袋,說道:“你仨以後可得好好相處,別給我整那些么蛾子。”
黃郎像是聽懂了,用腦袋蹭了蹭馬斌的手,然後又湊到小雀鷹旁邊,輕輕地嗅了嗅,這次沒再動手動腳。黑豹也搖著尾巴,在炕下轉來轉去,時不時抬頭看看炕上的小雀鷹。
馬斌看著這一幕,心裡想著,這幾個小傢伙以後肯定能鬧出不少好玩的事兒。
馬斌瞅著炕上這隻小雀鷹,心裡頭那股稀罕勁兒別提了,嘴裡就開始嘟囔:“哎呀媽呀,得給你起個啥名兒呢?叫虎子?太俗。叫大壯?也不合適。”他翻來覆去琢磨,眼睛盯著小雀鷹一刻不松,就盼著從這小傢伙身上找點起名靈感。
這小雀鷹呢,像是知道馬斌在為它操心,一個勁兒“吱吱”叫,那聲音又尖又細,吵得馬斌腦瓜仁兒都疼。馬斌實在沒招兒,一拍大腿:“行嘞,你先別嚎了,我給你弄吃的去。”說著,麻溜起身,直奔廚房。
到了廚房,馬斌從空間裡翻出塊新鮮鹿肉,抄起菜刀,“咚咚咚”幾下,就把肉切成小細條。他端著肉條回到屋裡,那小雀鷹跟聞著味兒了似的,叫得更歡實,跟催命似的。
“哎呀,你可真急人,這不來了嘛。”馬斌坐到炕邊,拿起一條肉,小心翼翼遞到小雀鷹嘴邊。小雀鷹也不含糊,一下子就叼住肉條,狼吞虎嚥吃起來,吃得那叫一個香…
說來也怪,這小傢伙一開始還叫個不停,等吃上肉,立馬安靜了,只顧埋頭苦吃。馬斌看著它這饞樣,忍不住樂了:“嘿,你可真是個小饞貓,為了口吃的啥都不顧了。”
就這麼著,馬斌一邊喂,一邊瞅著小雀鷹尋思。突然,他眼睛一亮,一拍腦門:“有了!你這麼愛吃肉,以後就叫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