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洞室裡,出現這麼一具骸骨,你簡直無法理解它的恐怖。
倆人緩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們壯著膽子,仔細的看了看這具骸骨。它的衣服應該早就已經腐爛了,看大小,應該是一個男性,唯一的全身上下,沒有任何東西,不過在它脖子的位置,身邊,好像掉著一個類似懷錶的東西,灰白色的鏈子,圓圓的表體。不過兩個人,誰也沒有興趣去動它的東西。環顧四處,這裡除了這具骸骨,生鏽的鐵管子,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他們退了出來。
站在洞口,扶著牆壁,倆人有種想吐的感覺。裡面那味道,也一點都不友好,他們看了看另外一處黑黝黝的通道,不知道往哪邊走。能去哪裡。不過他們現在有點不想繼續探索了,鬼知道那邊又會出現什麼的東西,也許還會出來一具屍體?一具白骨?想想都覺得想吐。
他們原路返回。
回到了洞口平臺上,兩個人坐在地上,看著滿山綠樹,刺眼的陽光,突然覺得剛才那個洞窟裡,好陰冷,誰知道這個洞到底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囚禁著一具屍體?
白軍想了想,這次其實還是有收穫的,那一箱子老古董一樣的武器,說不定能派上什麼用場。早知道這裡有這麼武器,他們就不用費勁的跑到大老遠的南方去買槍了。不過有因才有果。要不是為了試槍,他們也不會爬到這深山中,也不會發現這些老古董武器。
“這樣,這件事,誰也不要告訴,就你和我知。那裡面的槍,說不定有用處,回頭把它們拿出來試試,看能不能打的響,如果能,那是最好了,這樣的槍,做點什麼事,根本無從查起。”
白軍一邊叮囑著小虎,一邊穩定了一下心神,決定下山。這個洞,暫時先放在這裡,回頭再來繼續細細勘察。
勞累了幾天,折騰了半天,準備了一堆東西,結果就發現一個死人和一堆年齡和他們爺爺差不多大的槍支彈藥,兩個人有一點點鬱悶。特別是白軍,好幾天晚上,做夢,都是那具被鎖在黑暗硐室裡的骸骨。它好像在埋怨他,你既然發現了我,為什麼還讓我這樣難受的被鎖在這裡?你不管我,為什麼要來打攪我!?
夢中,那具骸骨好像活了,拖著枷鎖手銬,在白軍的周圍漂浮著,還用帶著鎖鏈的雙手,抓著白軍的脖子,不住的搖晃,質問著。白軍拼命掙扎,但是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想喊也喊不出聲音。整個人都被無盡的恐懼緊緊包圍著!
白軍被驚醒了,一身的冷汗,他已經連著兩天了,都做了這樣的類似的夢。他琢磨,是不是應該把它從那根管子上弄下來,找個地方,埋了?但是那樣子很費勁,要知道出洞的路,不是都是很順暢的,有些地方,並不好走。你要是帶著一具白骨,想出來?不太容易。
至於另外的一個方向,他們並沒有去勘察過,自己也不曉得會有什麼,所以也不能保證,另外一頭,就能有出去的道路。想到這裡,白軍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他準備回頭準備一些紙馬香客,去給它,祭拜祭拜,也就只能這樣了。
不知道這個人,他生前是一因為什麼,才被鎖在那個暗無天日的洞室裡。也許他就是在那裡被活活鎖死的,想想都覺得可怕。
人吶,有時候死其實並不可怕,但是怎麼死,卻大有不同。有的人,壽終正寢,無疾而終,那怕是極大的福氣。有的人,病患纏身,痛苦的終老,甚至抱病而亡,也是極大的不幸。但好歹也是自然死亡。還有的人呢,特別是戰爭年月的人,被屠殺,餓死,等等,死前經歷了極大的痛苦和驚恐,那些才是最可憐的。所以,能善終,恐怕也是極難的。
想到這裡,白軍就在想,自己能不能善終呢?大機率是不能的,自己弄死了不少人了,小崽子,劫道的胖子團伙。這些索命的鬼魂,是不會讓他壽終正寢的。既然已經這樣,那乾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唄,走到那一天,算那一天。
想到這裡,心胸豁然開朗,有一種無所謂的感覺。
他決定把這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石洞先放一放,應該先做自己早就準備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