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軍脫下了外衣,揉成一個團,把它抵在了小虎的頭上。緊緊的按住傷口。血是暫止住了。小虎咬著牙,兩個人琢磨了一下,不能回家,的找個地方,處理一下傷口,要不這血裡胡茬的回去,可不是個事。
白軍身上還有些零錢,他們順著路。找了一家小旅館。老闆娘看了看他們兩個,還是給了他們一間小房間。
白軍先是給小虎把傷口沖洗了一下。
血漬衝乾淨,能清楚的看到,小虎的頭頂上,被砸開了了一個大口子。
皮翻翻著,能清楚的看見裡面白色的頭骨!
下手真狠!
先處理傷口吧,白軍找見旅館前臺,要來了碘酒,酒精,紗布等等。還特地要了針線。
先是給傷口消毒,沾滿了碘酒的棉棒擦過傷口。
鑽心的疼,小虎能感覺到棉棒頭順著面板摩擦自己頭骨的感覺。他一聲沒吭。
擦乾淨傷口,白軍用黑棉線,把傷口縫了起來。
針頭穿過面板,拉緊,血珠兒順著頭皮滲出來。白軍手腳麻利的縫著,好像一個標準的外科醫生一樣,盡力的密密的縫好。
在用紗布,按住傷口,使勁的纏了幾圈。
小虎的頭,大了一圈。白色的紗布纏的滿滿的,好像戴了一個大大的白帽子。
看著他的頭,白軍突然有點想笑,覺得他像個什麼來著,對,就好像動畫片裡的阿凡提,一模一樣。就差一頭騎著的小毛驢了,哦,他自己就是一頭蠢驢,這才落得今天這副模樣。
小虎滿身都是汗,就好像經歷了一次酷刑。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
白軍遞給他一根菸,給自己也點了一根。
小虎狠狠的吸了一口。
“哥,我咽不下這口氣啊。你看看!”
小虎指了指自己的頭,滿眼都是憤恨。
“咽不下,眼下也的咽。現在我們的先籌錢,沒別的好辦法。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
“你的跟我說說,這個曹哥,是個幹什麼的。這麼橫?”
“曹哥,諢名叫曹三寶,是咱們這的一個大混混頭子。他開這個賭坊,有段時間了,是他賺錢的重要手段。據說他和警察都是哥們,沒人管他,他還請一些當官的吃飯呢。混的非常好,哥,你是不知道他的名號,我們這圈裡,都知道曹三寶,那是名聲赫赫。”
“他怎麼是個獨眼?”
“他以前就是個混混,和人打架的時候,被人家一下戳在了眼睛上。眼珠子被戳了出來,據說連著神經,掛在臉蛋旁邊。結果呢,他也是個狠人,來了句,體之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損傷孝之始。把眼珠子一把扯下來,吞了!”
“這是真的?!”
“反正,圈裡的人,都這麼說。有鼻子有眼。”
好傢伙,這是現代夏侯惇啊?
白軍沒想到這獨眼老頭,是這麼一個狠人。他和小虎一樣,也咽不下這口氣,但現在來說,他們沒別的辦法,只能先把錢還上,以後,再想其他辦法。
白軍從自己的錢裡,又拿出來了5000,準備給小虎墊上。
這樣算下來,得來的錢,一小半,已經沒有了。這可給白軍弄的有點發愁。本來他想的是用這些錢,做點生意,也學學別人下海。可現在,錢沒了一半,小虎還被人揍了個開瓢。看來是的變變計劃了。
又一次從獨眼的窩出來,兩個人相視無語,錢,如數交上。獨眼這次比較客氣,沒說什麼狠話,但也沒什麼好話,他們交了錢,拿了小虎之前打的欠條。就像兩條被人攆出來的狗,離開了獨眼的窩點。
這個仇一定要報!
這是兩個人的共識,但是怎麼報仇,現在就沒有任何辦法了。講人,他們就兩個人,勢單力薄,看獨眼那陣勢,手下十幾人,是有的。動手的話,鐵定吃虧。好不好,把自己命也搭上。
“我們的有槍。”
白軍突然冒出來一句話。
小虎抬頭看了看白軍,其實小虎心裡早就有這個想法了。他要是手裡有把槍,保證一槍,把獨眼老頭的那隻眼,也崩瞎了。
“可是,我們去那裡搞槍呢。”
雖然全面禁槍,是以後的事,但在當時,你想弄一支能用的,好用的槍,並不容易。80年代末,90年初的時候,中國還是比較混亂的。
“我們,要找,就要找好用的,這樣我們才能有能力報仇。”
“我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