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他們決定儘快回家。
為了不在路上被檢查到,最好是坐長途汽車,轉幾次車,在回去太龍市。要是坐火車,帶這麼多東西,太扎眼了,萬一被檢查到,那可不好辦。
獵槍太長,要想辦法弄的短一點。白軍決定把槍管卸下來,和槍身捆在一起,在把子彈一起裝進包裹裡,包結實,找根扁擔,挑起來,偽裝成一些山貨。這樣不引人注意。
黑星就不全放包裡了。白軍挑選了兩隻,壓好子彈,他和小虎一人一把,別在腰裡。錢又花了一大半,加上這些天的開銷,白軍手裡現在也所剩無幾了。他們要買汽車票,先走懷安,從懷安到臨分,從臨分,回太龍。
這一路基本都是長途車,雖然貴,顛簸,難走,但是相對來說。檢查少,安全。小虎找了阿美,他和阿美攤牌了。很直接,就和她說,希望她跟著他回太龍市,在那裡他們兩個可以生活在一起。阿美拒絕了。不出所料,她覺得一個南方人,跑到北方定居,很不習慣。也不可能適應,她在在後邊有父母,難道都不要了麼?還有,你根本不知道我和乾爹的關係,我要是敢偷偷跑了,他能找到我的家人把他們全殺了!這不是開玩笑。
被拒絕的小虎垂頭喪氣的回來了。白軍安慰了安慰他,他對女人不感興趣,他現在只對錢感興趣。他正在想著回去以後應該怎麼能弄點錢,最近的開銷,已經讓他手裡的錢所剩無幾了。還有,要報仇!小虎頭上的傷疤,還在呢。
那個獨眼,我可沒忘記他。這次回去,的給他點顏色瞧瞧。
兩個人收拾好了行李,和旅館結了賬。小虎又去找了阿美一次,他要了個阿美的地址,要回去以後給她寫信。這次阿美沒有拒絕。爽快的給了個她的家庭的郵編地址。小虎小心翼翼的把阿美給他的小紙條揣好。半夜的汽車,兩個人還準備先睡一會,晚上的車票,一是便宜,而是晚上各種檢查會松一點,對於他們這樣的情況,更合適。
長途汽車站,人們熙熙攘攘,有男有女,老老少少,經濟的活躍,帶動了人流的流動,每個人都很匆忙,客人們其實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碌什麼。
好不容易擠上車,車上已經坐了大半人,不一會,就滿員了。行李只能放在腳下,頭上的行李架已經放滿了。
車廂過道里,擺滿了各種扁擔,麻袋,籃子。南來北往的人們,帶著各種物資,或回家探親,或離鄉背井,打工賺錢。沒人閒著,車上充斥著煙味,酒味,汗臭味,好在開著窗戶,你可以把頭探出窗外,呼吸幾口新鮮空氣。
白軍和小虎挨著坐,他們把揹著的扁擔放在腳旁。汽車開動了,夜半時分,人們都很睏乏,隨著汽車的晃動,很多人開始打起了呼嚕。夜色下,慢慢的,汽車開出了城市,路燈的燈光消失了。只有長長的聲道。路況一般,有些地方甚至有坑坑窪窪的,道路上汽車很少。除了這些跑長途的,再就是運輸煤炭,各種農副產品的大車,大卡車。
汽車的燈光照著前進的路,遠處的繁繁點點的星光和城市的燈光,組成了一幅奇怪的畫卷,好像天地合併在了一起。成了一塊大的,純黑色的幕布。只有星星或者燈光,是點綴在這塊幕布上,否則,一切都會變成黑暗,可以吞掉一切的黑暗。
小虎頭靠在座位上,睡著了。
白軍不敢睡,他們的有一個人清醒著,看行李。同時,他也不困,索性看看窗外。窗外漆黑一片。影影錯錯,能看到路邊的水稻田,或者河流,南方水多,河多。難怪人們稱為,南方,魚米之鄉。有水就有魚,這個關係好像能成立。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天亮太陽出來了,他們到達了目的地。
懷安是個大城市,但他們的汽車站,其實是在城市的邊緣地帶,他們也沒打算進城。直接買了去臨分的票。等著下午再繼續坐車,行進下一個目的地。
下午4點多的車,兩個人準時上了車。這次人更多。他們被擠得靠在車的最後邊。
車裡熱的像蒸籠一樣,司機一直在喊著,希望人能更多一點。是呀,人拉的越多,越賺錢唄。
可算是在實在塞不下的情況下,汽車開動了。
開動起來的汽車,感覺還好點。至少沒那麼悶熱。這一段路,是三站裡最長的一段,汽車走走停停,路上還有個別零星的人上車,司機來者不拒,只要是上車的,哪怕是狗,他估計都不會拒絕。
白軍一邊在心裡咒罵著,一邊忍受著,這滋味可真不好受。
汽車沒在停,又來到了省道上,沒有人再上上下下了,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