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客人都走開的時候,悄悄的拿出一張大團結,塞進了這個胖姑娘的手裡。
一看見這麼大票子,那個胖姑娘馬上換了一副面孔,變臉速度堪稱川劇變臉。
不光給了他們房間號,還告訴他們林剛要了飯菜,應該是在吃飯呢。
你瞧,這有錢就是好呀。你花點錢,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不費勁。
白軍和小虎來到了林的房間,隔著走廊,看了看,走廊裡,空蕩蕩的,林的房間在走廊中間部分,白軍和小虎講好,小虎在外面接應,他身上是帶著黑星的,白軍把自己的黑星也給了他。他來是談判的,不打算發生什麼,帶著這東西,萬一被發現,還惹麻煩。
如果自己一個小時還不出來,小虎就想辦法進去,接應自己。言下之意就是,到時候要發生衝突,魚死網破唄。
一切安排好,白軍沉了沉氣,敲開了門。
開門的是個小馬仔,看見白軍不認識,白軍說自己找林哥,馬仔回頭看了看裡面坐著的林,林也看見了白軍。他哦了一聲,他沒想到白軍會來找他,也不知道有什麼事。但還是讓白軍進了房間。
房間裡坐著幾個人,正在喝酒,小桌子上擺著幾瓶啤酒,地上散落著不少酒瓶,看來已經喝了一會了。桌子上,一整隻的烤鴨,滷味,冷盤,算上林哥,還有4個男的圍坐著,正在吃吃喝喝。
旁邊的床上,坐著個女人,歲數不大,很是年輕漂亮,她正在那百無聊賴的塗著口紅。看到白軍進來,抬眼瞟了一下,白軍覺得這個女人很眼熟,好像在哪見過,但是他想不起來了。他身後,是剛才給他開門的馬仔,小個子,很瘦,樣子像個南方人。
“你怎麼來了,找我,有事?”
林看見白軍進來,也沒讓座,只是夾了一口菜,看著白軍,似笑非笑。
他應該是喝了不少酒了已經,眼神已經有點飄了,穿著個白襯衣,敞開著懷,在他胸口,紋著一個碩大的虎頭,很是精緻。
他旁邊幾個人,也已經喝的暈暈乎乎,其中一個光頭大漢,光這個膀子,厚厚的護心毛,兩隻胳臂上也是一層黑毛,這時候正用眼睛,帶著醉意,斜著白眼,瞅著白軍。
屋子裡滿是酒味,煙味。
白軍清了清嗓子,他倒是不緊張,在他眼裡,這幾個人,也就是一人兩下的事,一把黑星,足夠了。
他盤算了一下,儘量組織了一下語言,他不想鬧僵,他其實希望林能答應他的條件,如果這筆錢能要到,小虎那好交代,自己也決定,就此了事,大家都好。甚至他想,錢少一點也沒關係。
他首先把雪鳳病死在醫院的事情經過說了,林就聽著,也沒打斷他,也沒插話,同樣也沒有任何的表示。
等白軍說道,雪鳳是因為在林哥這裡,才落下了病,才發生這樣的事情,希望林能補償一下雪鳳的家屬。
林二威冷笑了一下,他站起來,面對著白軍,把頭往前伸,抻著個脖子,瞪著一雙醉眼,笑嘻嘻的問:“你要這麼說,意思我有責任了?那你想我賠你們多少錢呢?”
白軍腦子裡轉了轉,他決定少要點,他希望林能同意,只要哪怕給一半,甚至更好,他都能接受,這樣不麻煩,也能給小虎交代。
“你就把喪葬費出了,還有她住院的時候,花了不少錢。一共,給個兩萬把。”
白軍擅自做主,把三萬改成了兩萬。
聽到白軍的話,滿屋子的人,突然大笑起來。林哥更是笑的都站不住了,跌坐在椅子上。
那個滿身是毛的傢伙,笑的更厲害。
白軍有點惱火,不過他沒動聲色。
“你小子是不是喝多了,才來找我們的?兩萬?就你們那個爛逼馬子,她值麼?再說了,她死,關我什麼事?是我把他操死的?不是吧,哈哈,你怎麼想的出來,讓我賠錢?!”
林坐在椅子上,滿臉的嘲諷,他身邊的人聽他這麼說,也跟著起鬨。
白軍咧了咧嘴,他雙手插兜,直視著坐在椅子上的林。
“這事,你心裡清楚,雪鳳在你這,經歷了什麼,你自己知道。醫院有檢查報告,你要是不願意賠錢,我就去報警。”
其實白軍壓根沒這麼想,他才不會去跟警察打交道。他只是想嚇唬嚇唬林。
這句話,可是戳了林哥的肺管子,他不笑了,眼睛死死的盯著白軍,射出了兩道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