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了,白軍和小虎騎著摩托車早早就到了五穀豐登的門口。他們把摩托車停好,加上前面白軍已經停過來的摩托車,門口就有兩輛了。
兩個人就在門口蹲點,等著,晚飯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天也逐漸黑了,遠處的落日,映照在烏雲之中,彷彿一個害羞的少女,既好奇,又不忍心目睹接下來的一切,偷偷的透過雲層間的縫隙,看著大地。
隨著時間的推移,來吃飯的人,開始逐漸多了起來。飯店門口的人流變的多了起來。小虎靠在一棵樹上,叼著香菸,用僅剩下的那隻獨眼,死死盯著進進出出的人,生怕漏掉了矮子遠或者李老頭。
不光是小虎,白軍也提起了十分的精神,瞪大了眼睛,看著門口。他在焦急的等待著,看這兩個傢伙。什麼時候才能來。走之前他吩咐交代了,如果他們給董大電話,就讓他接,董被捆著,蒙著眼睛,只是不再堵著嘴了。他囑咐小芳,不管什麼情況下,都不能放開董胖子。如果真的有電話了,而他又敢在電話裡胡說八道的話,就弄死他。
董在白軍的威脅之下,連說不敢,他覺得自己都是按著白軍的吩咐說的,做到了。錢也拿了那麼多。應該放了自己的吧?
白軍說了,等我們報仇了回來,就放你走。不過你要保證不能報警。
董連連搖頭,一萬個不敢,打死我也不會報警的。
聽到了他的保證,白軍暗自冷笑,試想一下,如果真的放他走了。他可能回頭就會跑去公安局裡點自己的炮,拿了他那麼多錢,他能善罷甘休?明顯不能。所以最後,也要把他解決掉。目前來說,還顧不得他,現在的重點是今天晚上。
天基本黑了,北方的夜晚,在秋冬兩季是降臨的很早的。特別是中原地區,相信古人就是在中原地區,制定計算出的24節氣,天時運轉,春夏秋冬,陰陽交替。比如說就說太龍這裡吧,每到清明節前後的幾天,必定下雨,真的應了古人那句詩文:“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慾斷魂。”年年如此,從不例外。
人們就是活在這樣的規律之中,一年又一年,一季又一季。永不更改。在強大的世界,天地的面前,一個人的渺小,簡直是不如塵沙。
等來等去,終於,小虎看見了矮子遠,他是打車來的,一下車,就被小虎看到了。他還帶著一個女人,兩個人很親密的樣子,手挽手就進了飯店。
小虎看了看不遠處的白軍,白軍也看了看他,兩個人互相使個眼色,看來白軍也看到他了。
這已經來了一個了。就等那個李老頭了。
又是半天時間,終於,那個李老頭也出現了。
他是坐著一輛很豪華的車來的,這個車白軍都沒見過。肯定不是夏利桑塔納之類的,那些車他認識。李老頭不是一個人,他也跟著一個女人,還有個年輕人,三個人下了車,站了一小會,就進了飯店。
他的車也開走了,白軍這時候點手叫小虎過來,兩個人一碰頭,白軍跟小虎最後交代一次,進去以後,不要說話,直接動手,目標就是房間裡的所有人,房間裡有其他人也不能讓活。這就是他們的命,誰叫他們這會出現在那裡呢?辦完事以後,馬上下樓,一人一輛摩托車,分頭走。回出租房那裡匯合。
小虎點點頭。明白。白軍相信他,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和那次去砸老獨眼的賭坊差不多。重要的是快速,別磨嘰,完事就走。等人們反應過來以後,咱們已經跑了。這才是主要的。
倆人把帽子壓低,口罩戴好,走進了五穀豐登。
一進門,迎賓小姐就熱情的迎了上來,詢問白軍是不是吃飯?還是訂了包間?
白軍咳嗽了一下,假裝嗓子不舒服的樣子,告訴小姐,他們是來包間找人的,希望能帶他們上一下二樓包間。
“好的先生,請問你們找的是那個包間的客人呀?”
“曉霞聽的。”
白軍不願意多說話。報出包間名,迎賓小姐微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白軍他們跟著自己,上樓。
這個迎賓小姐很漂亮,細細的腰身,穿著一身紅色緞子的旗袍,腳下是黑色的高跟鞋,頭髮高高的盤起來一個髮髻。畫著淡淡的妝,很是吸引人。她走在前面,白軍和小虎跟在後邊,盤旋的樓梯,小姐的那個屁股就在白軍的眼前,扭來扭去,倆人跟著她,上到了包間層。
伴隨著清脆的高跟鞋聲,小虎和白軍,還有這個漂亮的女迎賓,來到了曉霞間的門口。
隔著門,他們也能聽到裡面挺熱鬧的,說笑聲不絕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