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排座椅分割開。
&esp;&esp;他坦坦蕩蕩地坐在光亮的地方，而她滿懷心虛地坐在他身後昏昧的陰影裡。
&esp;&esp;從程小玥的角度看過去，其實看不太清楚他臉上的神情。但聽著語氣似乎漠不關心，以至於她很不合適宜地生出幾分遺憾和失落。
&esp;&esp;程小玥又忍不住揪了一下書包帶子，開口時聲音悶悶的，
&esp;&esp;“嗯。”
&esp;&esp;江見川的眼睫很輕地閃了下。
&esp;&esp;他保持了一會兒沉默，再次開口時，語氣聽起來依然不甚在意，只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般，稀疏平常地慰藉她，
&esp;&esp;“青春期的小躁動而已，淡定。”
&esp;&esp;15、17歲的青春期，枝條開始快速抽長，花蕾開始成熟綻放，無論是少男或者少女，都會對異性第一次有了懵懵懂懂的好奇和衝動。
&esp;&esp;然而程小玥只是默默盯著他的側臉，有些羞燥又忐忑地心想——如果你知道我在夢裡把你上了，你也能跟現在一樣保持淡定嗎？
&esp;&esp;江見川的側顏半掩在車內的陰影下，路燈的燈光從擋風玻璃透進來，將他立體的眉峰和鼻樑勾勒得硬朗清晰，下頜線也同樣緊緻流暢。
&esp;&esp;在程小玥訥訥的注視下，那雙漆黑的雙眸冷不丁看向中控臺上方的後視鏡。
&esp;&esp;四目倏爾對上。
&esp;&esp;程小玥身體驀然僵住，眼神閃爍著不安。
&esp;&esp;半明半昧的對望中，他的目光籠罩她的臉，語氣認真而平靜，
&esp;&esp;“不過你能告訴哥哥，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嗎？”
&esp;&esp;能嗎？
&esp;&esp;當然不能。
&esp;&esp;程小玥也從後視鏡去看著他的眼睛，默默地在心裡回答了他。
&esp;&esp;無聲無息的對望，加劇了車廂內模糊不清的焦灼和躁動。
&esp;&esp;程小玥看著他定定看過來的眼睛，腦子一瞬茫然，但很快她就找到了藉口，故作淡定地凝視他，
&esp;&esp;“我還沒確定是不是真的喜歡他。所以在此之前，我決定保密。”
&esp;&esp;這個理由很合理，江見川微微挑眉，似乎還想問什麼，但最後還是點點頭，興致缺缺地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