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我？”葉嬌不敢去碰，她向後退了一步，重重坐在床上。
&esp;&esp;“父皇那日，都說了什麼？”李策耐心地詢問。
&esp;&esp;只有清楚皇帝說了什麼，才能推斷他的意圖。
&esp;&esp;葉嬌雙手託著腦袋，仔細回憶。
&esp;&esp;那個時候，軍器監還沒有著火。
&esp;&esp;葉嬌受邀去順嬪娘娘宮中吃飯，想要去看望病重的皇帝，卻被內侍拒絕。待她離開宮門，皇帝又差人來請她。
&esp;&esp;紫宸殿的寢殿裡，葉嬌送了一冊話本子給皇帝消遣，皇帝便送了她這個袋子。
&esp;&esp;“聖上先是吟誦《孫武兵法》，然後說要我去兵部，是覺得我膽大心細，誇我來著，”回憶起當時的場景，葉嬌眯眼笑了，“後來又說，待我覺得道阻且長走不下去，便可開啟這個袋子。”
&esp;&esp;那時葉嬌懷疑是什麼至理名言，雖然心中好奇，但一直覺得日子還能過，也就沒有開啟。
&esp;&esp;原來竟是這個。
&esp;&esp;這道令牌，恐怕能夠威懾百官、號令三軍、為所欲為了。
&esp;&esp;葉嬌想不通皇帝為何把這個給她，她也不想費勁兒去想。
&esp;&esp;動腦子的事，還是交給李策。
&esp;&esp;“道阻且長。”李策低聲重複皇帝的話，若有所思。
&esp;&esp;“對啊，”葉嬌笑道，“這不是詩經《蒹葭》裡的一句嘛，‘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esp;&esp;那是一首描繪情人思念對方，想要見面的詩篇。
&esp;&esp;“對，”李策道，“不過也出自荀子《修身》：‘道雖邇，不行不至；事雖小，不為不成。’也便是‘道阻且長，行則將至’的由來。”
&esp;&esp;“我知道荀子，”葉嬌抬頭道，“他是戰國人，儒家，人稱‘後聖’，不過因為教出了韓非和李斯這兩位壞學生，荀子沒少捱罵。”
&esp;&esp;但是這些，又意味著什麼呢？
&esp;&esp;李策把金牌放進布袋，仔細繫好繩子，塞回葉嬌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