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是！”
&esp;&esp;“其餘人退下，”葉長庚的視線落在秦嬤嬤身上，問，“你叫什麼名字？”
&esp;&esp;“奴婢秦音。”秦嬤嬤提心吊膽。
&esp;&esp;“秦氏，”葉長庚涼聲道，“今日是初犯，若有下次，以家法處置。下去吧。”
&esp;&esp;沒有人敢再提結髮或者合巹酒等別的禮節，奴婢嬤嬤退出去，屋內只餘下新婚夫婦。
&esp;&esp;龍鳳花燭緩慢燃燒，照亮床前一對璧人的臉。
&esp;&esp;葉長庚坐在床邊，溫聲道：“你可以先吃些東西。”
&esp;&esp;“我不餓！”幾乎是下意識地，裴茉便拒絕了葉長庚的好意。
&esp;&esp;三言兩語間嚇跑一屋子人，她這位夫君又可怕，又貼心，又讓她無所適從。
&esp;&esp;葉長庚轉頭打量裴茉的臉。
&esp;&esp;不餓，是要早些行房嗎？
&esp;&esp;裴家，果然是不放心他吧？
&esp;&esp;以婚嫁聯姻謀利，若無同房之實，又無子嗣出生，是斷不會被對方信任的。
&esp;&esp;女人如此，男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esp;&esp;葉長庚壓下心底湧出的悲涼和煎熬。
&esp;&esp;他起身展開雙臂，垂目看著面容倔強，隱隱似乎在咬著牙齒的裴茉：“那便……請少夫人為我寬衣。”
&esp;&esp;裴茉也站起身。
&esp;&esp;她身材嬌小，高高盤起的髮髻甚至擋不住葉長庚的視線。此時抬起手臂，心中“轟”地一聲，亂成一團麻，不知該從何處開始。
&esp;&esp;先解衣服，還是發冠？
&esp;&esp;奶孃囑咐過的話在耳邊迴響：“一切聽姑爺的，他要脫衣，便脫衣。”
&esp;&esp;那便先脫衣服吧。
&esp;&esp;裴茉雙手握住葉長庚的腰帶，找到玉扣，解了一下沒有解開，又往自己身邊拉了拉。
&esp;&esp;葉長庚身體搖晃一瞬，便再次站穩，同時向後傾斜，帶著一種不該存在於夫妻間的疏離感。
&esp;&esp;好在玉扣解開了。
&esp;&esp;把腰帶抽出放在一邊，裴茉的手向上摸索，卻低著頭，唯恐看到些什麼。她摸到葉長庚的衣領，向兩邊掀開，再一點點從肩膀處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