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讓她在前廳外的抱廈等待。
&esp;&esp;可前廳內的聲音,也太嚇人了。
&esp;&esp;男人的暴喝聲,女人的哭泣聲,還有白羨魚時不時的一句反駁。
&esp;&esp;“打死你個不孝子!”
&esp;&esp;頭上纏著厚厚紗布的白泛兮終於忍不住,拿起木棍打了下去。
&esp;&esp;白羨魚沒有躲。
&esp;&esp;木棍也沒有落。
&esp;&esp;那木棍被人用厚厚的衣服攔下,與此同時,葉柔杏眼圓瞪,盯著白泛兮,道:“白統領,您的家法,有些過了。”
&esp;&esp;白羨魚的臉紅腫一片,顯然已經打過。再給幾棍子,說不定就把人打殘了。
&esp;&esp;“你是……”白泛兮認出葉柔,臉色鐵青,“我教訓兒子,怎麼輪到安國公府插手了?”
&esp;&esp;這姑娘知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把他一棒子打暈,還搶走了兵符?
&esp;&esp;白羨魚神情侷促,臉色通紅,卻下意識往葉柔身前挪了挪。
&esp;&esp;棍棒無眼,千萬別傷到葉柔。
&esp;&esp;“柔姐……”他輕聲道,“你快走吧,我父親打起人,誰都攔不住。”
&esp;&esp;葉柔眼眶溼潤,對白泛兮施禮,對白夫人施禮,從容道:“奴家的確沒有資格插手禁軍統領的家事。但奴家來這裡,是向白武候長致謝。能不能等奴家謝完,你們再打?”
&esp;&esp;白羨魚張了張嘴。
&esp;&esp;所以,是在為他爭取逃跑時間?
&esp;&esp;白泛兮冷笑一聲:“姑娘就算巧舌如簧,今日我也要把這個不孝子打死。”
&esp;&esp;只有白夫人緊張地走近一步,道:“姑娘,您請說。”
&esp;&esp;她向白羨魚使了使眼色。
&esp;&esp;快跑啊,你這個傻兒子。
&esp;&esp;……
&esp;&esp; 他害羞了
&esp;&esp;白羨魚沒有跑的意思。
&esp;&esp;小的時候,他也曾經逃跑過一次。結果被父親抓回來,變本加厲打一頓。後來他就努力忍受,並且學了不少竅門。
&esp;&esp;比如胸口墊一塊納鞋底的千層布,厚厚實實,能保住肋骨不斷;比如膝蓋下縫個墊子,跪一個時辰也不會有淤青;比如臉皮厚點,羞恥心少點,不就是挨爹打,只要不挨外人打,就行。
&esp;&esp;可是人生第一次,有人擋在他面前,駁斥他的父親,為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