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臉,給嚴從錚看他畫的面具,“好看嗎?我也給你畫一副。”
&esp;&esp;“你先出去,”嚴從錚的臉色不太好,“我有事跟你父親談。”
&esp;&esp;李琛點頭,吩咐兒子道:“去讓廚房晚上多燒幾個菜。”
&esp;&esp;他拿著蘸滿彩色顏料的毛筆,閒適地問道:“什麼事,還勞動你親自跑一趟。忙了一整日,也不多歇歇。”
&esp;&esp;李琛的語氣裡,飽含對家人的關懷。
&esp;&esp;然而嚴從錚開門見山道:“清晨殿下差人去過圜丘,去做什麼?”
&esp;&esp;一句話,讓大年初一親人間關懷熱絡的氣氛盡數消失。嚴從錚沒有坐,他站在李琛對面,看著一個個略顯詭異的面具,臉色陰冷,像一個鐵面無私的審判者,發出質問。
&esp;&esp;李琛輕輕把面具放下,在筆洗中淘洗毛筆。
&esp;&esp;原本清澈的水很快變得渾濁髒汙,而李琛繼續晃動筆桿,沒有拿出來的意思。
&esp;&esp;“自然是去檢查木棚了,”李琛沉聲道,“可惜下人能力有限,沒發現那個挑簷會塌。”
&esp;&esp;“是檢查,”嚴從錚壓低聲音道,“還是破壞?”
&esp;&esp;李琛把毛筆拿出來,“啪”地一聲丟在宣紙上,一直保持溫和的面容,頓時有些冰冷。
&esp;&esp;他哂笑道:“你這是什麼話?難道你沒有看到嗎?挑簷掉落,晉王保護皇帝,被朝臣稱讚;楚王扶住挑簷,當場得到賜婚。他們兩個各有好處,怎麼你反而懷疑起我來?”
&esp;&esp;嚴從錚一時語塞,他想了想,條理清楚道:“可是如果楚王沒能扶住挑簷,那東西掉下來,可能就會砸到一大片人。首當其衝,便是晉王。然後楚王會因為監修不力,被聖上責罰。今日那些事沒有發生,一是因為楚王機敏,二是因為祥瑞。”
&esp;&esp;“對嘛,還有祥瑞,”李琛冷笑著起身,負手而立道,“所以禁軍副統領大人,你不如去查查,看那祥瑞是真的,還是有誰裝神弄鬼、愚弄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