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了,這件事已經揭過,誰都不會再提。”
&esp;&esp;聖上恩賜合符,有安撫之意。
&esp;&esp;既已安撫,只要是聰明些的人,就不會再揪著這件事不放。
&esp;&esp;白羨魚這才恍然點頭,他起身施禮道:“那便請殿下安心養傷,卑職隨時聽候差遣。”
&esp;&esp;李璋很滿意地點頭,白羨魚向外走去,將要掀起門簾時,李璋忽然又喚他:“白隊長,”李璋的語氣有些奇怪,“葉嬌,好對付嗎?”
&esp;&esp;白羨魚的心裡緊了緊。
&esp;&esp;他轉過身,仔細想好措辭,才回答道:“殿下不必對付她,她要嫁給楚王,楚王沒有什麼力量同殿下抗衡。如今皇子中,只有李琛暫可為敵。”
&esp;&esp;李璋抬眼看著白羨魚,狹長的眼睛中湧入蠟燭的光線,變幻莫測。
&esp;&esp;似乎過了很久,他的唇角才微微揚起,抬手碰了碰肩膀的傷口,點頭道:“你說的很對。”
&esp;&esp;白羨魚似乎鬆了一口氣,將要離開時,又找補道:“但殿下若覺得她是敵人,她便也是卑職的敵人。”
&esp;&esp;“你去吧。”李璋對白羨魚柔和地笑笑,囑咐道,“天色已晚。”
&esp;&esp;天色已晚,但白羨魚家裡是沒有晚飯的。
&esp;&esp;他的母親信佛吃齋,過午不食,過了午後,家裡一般就不開火了。
&esp;&esp;以前白羨魚喜歡在安國公府蹭飯,他總是等著葉嬌下衙後一起回去,吃過飯再走。
&esp;&esp;安國公府的飯菜很合他的口味,有時候因為他去,還會再加一道菜。
&esp;&esp;點心盒裡的桃酥,也會多一些。
&esp;&esp;但是現在——
&esp;&esp;現在也不錯,長安城酒樓食肆無數,他一個劍南道大將軍的兒子,還吃不起嗎?
&esp;&esp;白羨魚隨便拐進一家,找了個乾淨的桌子坐下,猛一抬頭,忽然怔住。
&esp;&esp;隔著一個桌案,坐著他的上司,京兆府尹劉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