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那些做生意的本錢，總要有個來處。
&esp;&esp;李策微微咳嗽，若有所思似在回憶著什麼，最終卻淡淡道：“不能。”
&esp;&esp;他答得雲淡風輕，又補充道：“太子若有本事，不妨自己去查。但本王一未盜墓，二未打劫，三未貪腐，清清白白、經得起查。”
&esp;&esp;“清清白白？”李璋冷笑一聲，道，“那便到父皇那裡去吧！”
&esp;&esp;他說著起身，朝臣連忙俯身，做出恭送的禮節，可太子尚未踏出大理寺的門欄，便又有人跑了進來。
&esp;&esp;這一次來的是內侍。
&esp;&esp;這內侍身穿紫色圓領窄袖袍，說明他至少三品以上。他跑近了跪地抬頭，眾人看到他的面容，認出是正二品殿前公公姚維。
&esp;&esp;姚維四十來歲，微卷的頭髮被他束進官帽中，面板瓷白眼神狡黠，鼻翼兩側有深深的紋路，令人印象深刻。
&esp;&esp;他原本是東宮內侍，李璋監國後，讓高福去伺候皇帝，把宮中內侍省權柄，全部交給姚維。
&esp;&esp;如今姚維慌慌張張跑來，身後跟著十幾個內侍，陣仗很大。
&esp;&esp;“出事了！”他跪地叩頭，額頭滲出汗珠，聲音悲切，道，“聖上病危。”
&esp;&esp;聖上病危！
&esp;&esp;終於，今日的訊息如雪山上滾下的雪球，越來越大，越來越令人震驚，最終“轟”地一聲，雪崩了。
&esp;&esp;天地驟暗，群臣震動。
&esp;&esp;他們慌亂地議論，著急地詢問，有年紀大的，聽到這句話，搖晃著昏厥過去。一時間，按人中的，呼救的，喂水的，朝臣方寸大亂，像沒有樑柱撐起的殿宇，要碎成一堆瓦礫。
&esp;&esp;在一片混亂中，打瞌睡的康王終於醒了。
&esp;&esp;“皇兄？皇兄怎麼了？”他哀嚎一聲，尚未問明白，便先哭了。
&esp;&esp;“聖上病危。”有人回答道。
&esp;&esp;“聖上病危，太子呢？”他走向太子，雙臂揮舞，懇切道，“太子要穩住局面啊。”
&esp;&esp;“聖上病危，太子當主持朝政、穩定大局。”一直沉默的宰相傅謙，此時對李璋鄭重施禮，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