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荒僻得彷彿被世界遺忘的樹林裡,夜色如濃墨般潑灑開來,濃稠得化不開。
鴻文博的心在胸腔中劇烈地跳動著,像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那個男人,眼中閃爍著怒火與恐懼交織的光芒。
那男人的身影在黯淡的月光下顯得鬼鬼祟祟,如同幽靈一般。他動作迅速而又機械地用一張慘白的床單,將女人那毫無生機的軀體嚴嚴實實地包裹起來。那白色的床單在黑夜中顯得格外刺眼,彷彿在訴說著這場悲劇的淒涼。
男人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就好像他正在處理的只是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而非一個曾經鮮活的人。他的眼神冷漠而空洞,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隨著男人的動作,鴻文博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帶來一陣刺痛。
男人開始在地上挖坑,每一剷下去,都發出沉悶的聲響,像是在鴻文博的心上重重地敲擊了一下。他看著男人用力地揮動鏟子,每一次入土都帶著決絕和無情。
終於,坑挖好了,女人的身體被輕輕地放了進去,泥土一點點地將她掩埋。男人默默無言地站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什麼,又或許在感受這一刻的寧靜。然後,他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支菸,那菸頭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像是幽冥地府的鬼火。
鴻文博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男人深深地吸完最後一口煙,白色的煙霧從他口中吐出,在夜空中緩緩飄散。
他的眼神冷漠而堅定,彷彿在這一刻已經做出了某個決定。隨即,他轉過身去,腳步堅定地朝著前方走去。那決絕的背影在黑暗中漸行漸遠,最終消失不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一個小時後,樹林裡再次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鴻文博緊張地注視著四周,當他看清來人時,不禁瞪大了雙眼。原來,剛才那群兇手竟然又折返回來!他們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隱若現,彷彿一群鬼魅。
這群兇手中間還帶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短髮女人。她的眼神冷酷無情,閃爍著兇狠的光芒,如同一隻被激怒的野獸。她的短髮隨風飄動,顯得格外凌厲。
“挖,把她給我挖出來,拋屍荒野。”短髮女人惡狠狠地命令道,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在寂靜的樹林裡迴盪著,令人毛骨悚然。
幾個兇手互相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和猶豫。但面對短髮女人的威嚴,他們不敢違抗,只得硬著頭皮走向了剛才掩埋屍體的地方。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兇手艱難地嚥下一口唾沫,顫抖著雙手拿起了鏟子,那鏟子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冷的寒光。
他握著鏟子的手微微顫抖著,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恐懼和不安。他小心翼翼地將鏟子插進土裡,每一下動作都顯得格外謹慎,彷彿生怕驚醒了地下沉睡的冤魂。
短髮女人站在一旁,不耐煩地催促道:“快點,別磨蹭了!”聽到她的話,男人咬咬牙,猛地一用力,一鏟子土被挖了出來。
在挖掘的過程中,突然從屍體的方向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詭異聲音。那聲音如同幽靈般飄忽不定,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像是女人的哀怨的哭泣,又像是某種神秘力量的低吟。兇手們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們彼此驚恐地對視著,眼中充滿了恐懼。其中一個兇手哆哆嗦嗦地說:“這……這不會是她回來索命了吧?”
短髮女人聽後,憤怒地吼道:“都給我閉嘴,哪有什麼鬼魂,肯定是風聲,快挖!”儘管如此,那聲音依舊時不時地響起,讓兇手們的手都開始顫抖,挖掘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詭異的聲音越來越頻繁,似乎離他們越來越近。兇手們的心跳愈發急促,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他們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個死去女子的面容,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愧疚。
當屍體的輪廓漸漸清晰時,他們發現屍體的一隻手上似乎緊緊攥著一個東西,那東西被床單遮住,看不清全貌,但在月光下似乎閃爍著神秘的光芒。這是什麼?為什麼之前沒有發現?難道這東西藏著什麼驚天的秘密?兇手們的心裡充滿了疑問。
“老大,找到了。”兇手的聲音有些發顫。
“快,把她弄出來。”短髮女人急切地說道。
幾個兇手七手八腳地將女人的屍體從土坑中抬了出來,女人的身體已經變得冰冷僵硬,她的臉上還帶著一絲驚恐的表情。
“把她身上的東西搜乾淨,不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