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張揚繼續墊了些沙石泥土,才回車上發動大巴車,繼續晃悠著緩緩駛過。
恍惚間,周大毛從後視鏡裡看到有個一閃而過的身影,似乎是一匹狼,等周大毛認真去看的時候,什麼都沒有,可能是自己眼花了吧。
再次上路後,隨著車輛往前行駛,路過一片開闊的草原,這應該是那個鎮子的牧場吧,草原上的風呼呼地吹著,帶來了遠處雪山上的一絲涼意。
周大毛望著遠處那連綿的雪山就像一條銀色的巨龍,蜿蜒在天邊,守護著這片神秘的土地,那潔白的雪覆蓋在那陡峭的山體上,雪山的輪廓在這高原獨有的那種藍天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清晰分明。
怪不得當初那麼多人痴迷於這條傳奇的公路,若不是親身來到這裡,根本體會不到這壯麗山川那磅礴氣勢帶來的震撼。
下午的路況還算不錯,不過天空中又開始飄起了雪花,就很突然的下起了雪,好在下的不大,來的快去得快,不多時就停了。
傍晚時分,兩輛車停到了一望無際的荒野上,這裡曾經就算是無人區,更別提現在了,看起來倒是安全的一批。
張揚心血來潮,把他買的爐子從車上搬了下來,讓林秀先把肉醃上,今天要來頓高原荒野小燒烤。
前幾天多出來的肉,都已經解凍了,雖然現在是冬天,時間長了也怕壞,今天就把它們給安排了。
周大毛爬到大巴車頂,看向四周,這裡地勢平坦,沒有遮擋,也不會有什麼異常,就隨張揚的便了。
張揚挪動著裝甲車,把兩輛車開到一起,形成個擋風的犄角,車上的物資大部分都是他買的,周大毛根本知道都有啥,張揚這貨真是備的啥都有,不知道他從哪個角落裡搬出一箱木炭來,點燃了小火爐。
幾人搬下凳子圍坐在火爐邊,在炭火忽明忽暗的映照下,幾人的臉上都洋溢著一種別樣的寧靜和溫暖。
這個氛圍顯得和末日格格不入,那有啥辦法,誰讓人家物資儲備足呢,也沒規定末日只能逃亡,不能享受生活吧。
林秀熟練地將醃製好的肉放在烤架上,滋滋作響的聲音在寂靜的荒野中格外清晰,油脂滴落在炭火上,升騰起一縷縷油煙。
張揚一邊翻著烤架的肉,一邊和林秀說著今天下午在裝甲車上劉暢他倆那些有意思的談話,聽的林秀也是咯咯直笑。
劉暢白了他一眼,和周大毛表情嚴肅的繼續討論著喪屍的變化,和後面的進化方向,希望它們有了智商以後,不再那麼嗜血。
隨著烤肉的香味瀰漫開來,第一塊烤好的肉不出意外的到了張揚嘴裡,燙的他呲牙咧嘴也不忘大呼好吃,過癮!
林秀還拔了幾棵周大毛種的那些生菜,洗乾淨後放在盤子上,和這烤肉也算是絕配了。
吃完第一口烤肉的張揚起身就往車裡走,周大毛以為他又要去拿酒,喊住了他,荒郊野外的喝酒不合適。
張揚頭也不回的,說去拿大蒜,吃肉不吃蒜,香味兒少一半!
等張揚回來,拿了幾瓶水,和幾頭大蒜,繼續大快朵頤,招財在這幾人間來回遊走,就屬它吃的最多。
林秀突然嘆了一口氣,說出一句話,讓忙著往嘴裡塞東西的幾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再有兩天就該過年了。
張揚聽後,眼神有些落寞,往年都是和媽媽妹妹一起過得,今年和以後是沒機會了。
劉暢也嘆了一口氣,時間過得真快,自己家裡人在病毒爆發初期就失去了聯絡,那會還有水有電,只能有一個結果。
周大毛倒是無所謂,自己這幾年這都是一個人過的,已經習慣了,特別是過年,孤身一人,現在反而還熱鬧些。
周大毛看著另外幾人,都是心事重重,有些落寞的神情,拿起水瓶說道:
“都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兒了,咱們現在能聚在一起就是緣分,就是一家人,這末日之下,咱們還能有肉吃,有火烤,已經比很多人幸運多了,不管以後會怎樣,咱們珍惜當下,好好活下去。來,走一個!”
見周大毛舉起水瓶,其他人也都恢復了正常神色,紛紛舉起水瓶,輕輕碰了一下。
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些,張揚咬了一口大蒜,又塞嘴裡一大塊烤肉,嘟囔著:“對,咱們得好好活著,以後說不定還有更好的日子呢。”
林秀則微笑著說:“咱們也算是苦中作樂了,希望新的一年也能有新的希望。”
劉暢也露出了笑容輕聲說道:“能在這末日遇到你們,我覺得真的很幸運,我經歷過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