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不遠處的前方,整個天空被厚重的陰雲嚴嚴實實地遮蔽著,好像一塊碩大無比的黑色幕布,無情地將整個世界嚴絲合縫地籠罩在一片令人壓抑不堪的氛圍之中。
一朵廣袤無邊的烏雲宛如一座沉甸甸的黑色巨峰,氣勢洶洶地矗立在前方道路的上空,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強烈壓迫感。
天上的烏雲,加上地上白雪,前方的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黑白色。
那烏雲的邊緣參差不齊,猶如被肆意撕裂的黑色綢緞,在狂風中不停地翻滾著、湧動著。
它就像是一個神秘莫測的巨獸,蘊含著深不見底的無盡力量,讓人望而生畏,心生恐懼。
烏雲內部,電閃雷鳴,一道道閃電恰似銀蛇般在厚重的雲層中肆意穿梭,時不時地將整個天空瞬間照亮,那耀眼的光芒,如同鋒利無比的利刃一般,無情地劃破黑暗,讓人膽寒不已。
伴隨著閃電的,是震耳欲聾的雷聲,像是天空在憤怒地咆哮。那聲音極具穿透力,彷彿要穿透人的靈魂,讓人不禁渾身顫抖,不寒而慄。
周大毛活了整整三十年,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震撼人心的場景。
夏天特大暴雨來臨前的那種陰沉壓抑他倒是見過,可這是冬天啊!居然還打雷!這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讓他感到無比震驚,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前面張揚駕駛的裝甲車已經緩緩地靠到了路邊,張揚艱難地爬出駕駛艙,跳下裝甲車,一路小跑著來到大巴車駕駛室邊上。
周大毛趕忙放下車窗,剎那間,外面呼嘯的寒風夾雜著雪花瘋狂地灌了進來。
張揚瞬間被大風吹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匆忙塞進來個對講機,勉強開口說讓周大毛走在前面,儘快找個安全的地方躲避這場前所未見的暴風雪。
張揚說完,便迅速回到了裝甲車上,周大毛繼續往前開,張揚也已經開啟了車燈緊緊跟在後面,這還只是下午時分,天色卻暗得幾乎和黑夜無異。
周大毛也開啟了車燈,眼睛緊緊盯著導航,仔細檢視附近有沒有相對安全的地方。
最近的匝道在十幾公里之外,那邊下了高速不遠有好幾條相互交錯的立交橋,先去那裡看看吧。
雪越下越大,車外那些欄杆被吹得嘎吱作響,似乎在聲嘶力竭地訴說著這場暴風雪的強大威力。
前面那巨大的烏雲也越來越近,就像張開了血盆大口,要將他們無情地吞噬,對講機裡傳來了張揚的聲音,說他的視野極其有限,讓周大毛降低車速。
周大毛聽到後就把車速降了下來,看著地圖,回覆張揚,前面十公里左右有匝道,從那下去。
張揚回了一聲好,隨後對講機裡就傳來了滋啦滋啦的噪音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頭頂那雷暴的強烈干擾了。
進入到這片區域後周大毛才驚覺,那塊巨大的烏雲只是個開始,並非唯一。前面的天空都像快要坍塌了一樣,無數道閃電似乎要將整個天空徹底撕碎。
那恐怖的景象,讓已經在末日裡的周大毛感覺又將要迎來下一個世界末日,這十公里的路程,他們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鐘。
窗外已經是鵝毛般的大雪,這一會兒的功夫,地上的積雪已經深及腿肚。周大毛全靠導航上的路線艱難前行,根本看不清前方十幾米外的地方。
後面的張揚幾乎是緊緊貼著大巴車的屁股走,裝甲車的燈光相較大巴車的更加昏暗微弱。
周大毛放下前鏟,一方面是為了剷除積雪,另一方面也是擔心前面有堵車,看不見再撞上去碰壞大巴車。
就這樣冒著風雪,緩慢地前行,終於艱難地走出匝道。感覺風比上面小了一些,雪似乎還在不斷變大,這哪裡還是鵝毛大雪,這簡直是雪花大如席,落到人身上都像是要把人直接給掩埋了。
到那片立交橋底下了,外面的天空已經徹底黑透,周大毛看了看錶,才不到下午五點。
立交橋下面沒有積雪,風也更小了些,周大毛停好車,迫不及待地跳下,冒著寒風焦急地等待後面裝甲車的到來。
當裝甲車停到他面前時,周大毛不禁驚歎,這玩意兒是真的大!三米寬,八米長,兩米多高,渾身的鋼板裝甲每一塊都顯得恰到好處,沒有一處是多餘的。
那堅固無比的身軀,散發著強大的力量感,太令人震撼了!周大毛沒等張揚出來,就迅速爬上車,蹲在駕駛艙艙口。
張揚開啟駕駛艙門爬出來,告訴他這麼大的車,駕駛艙卻小得可憐,太憋屈了。周大毛興奮地鑽進駕駛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