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從手術室出來,拿著一張傳單,大聲詢問誰是奶奶的家屬。
幻曜辰立即衝了過去,連忙表示:“我是,我是奶奶的家屬,我奶奶怎麼樣了?”
醫生看了看幻曜辰,隨後俯下身子嚴肅地告訴他:“請你的監護人過來,這不是開玩笑的。”
馬教官走上前說道:“我算是他的臨時監護人,孩子這麼擔心,有什麼事你可以先告訴我。”
醫生輕輕嘆了口氣,把馬教官拉到一邊,聲音低沉而壓抑:“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送來的時候情況就很嚴重,雖然我們做了最大的努力,但還是沒能挽救回來。”
馬教官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幻曜辰看著他們的表情,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衝過去拉著醫生的衣角:“醫生,你告訴我,我奶奶到底怎麼了?”
醫生看著幻曜辰,眼裡滿是同情,他緩緩地說:“小朋友,你先去那邊玩玩好不好……我先跟你的大人說些事。”
幻曜辰似乎猜出了什麼,整個人都僵住了,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過了許久,他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不,不會的,醫生你騙我,奶奶不會離開我的!”
馬教官的眼睛也紅了,他想安慰幻曜辰,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幻曜辰掙脫開馬教官的手,衝向手術室,想要去見奶奶最後一面。護士們想要攔住他,但是他那充滿絕望和瘋狂的眼神讓她們有些退縮。
醫生伸出手臂攔住了瘋狂衝過來的幻曜辰,皺著眉頭,生氣地告訴幻曜辰。
“醫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你肆意吵鬧的地方!”
幻曜辰像是被一盆冷水澆下,他默默地低下了頭,肩膀還在微微顫抖著,剛剛的那股子瘋狂勁兒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他再次緩緩抬起頭,眼神裡帶著一絲祈求,希望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他用微弱的聲音問醫生:“醫生……您就告訴我吧!我奶奶有沒有事?”
醫生看著幻曜辰那滿是淚痕的小臉,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憫。他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幻曜辰的頭。
“你奶奶沒事,放心吧。剛剛是有些危險,但手術很成功,她已經脫離危險了。”
幻曜辰聽到醫生的話,眼睛裡瞬間閃過一絲光亮,他用力地點了點頭,嘴裡喃喃地說:“希望如此,希望如此就好。”
他那緊繃的身體也漸漸放鬆了下來,彷彿剛剛從鬼門關走過一遭。
醫生面無表情地衝著馬教官擺了擺手,示意他跟著自己來,然後轉身朝著自己的診室走去。
馬教官看了一眼幻曜辰,便快步跟上了醫生。
幻曜辰剛想抬腿跟過去,醫生卻“砰”的一聲關上了診室的門,將他無情地關在了門外。
幻曜辰的手停在半空中,呆呆地望著那扇緊閉的門,心中滿是疑惑和擔心。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緩緩地走到診室外的椅子前,慢慢地坐了下來。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那扇門,耳朵努力地想要捕捉門內的一絲動靜。
他的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手指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心中不斷地猜測著醫生為什麼要單獨把馬教官叫進去,是不是奶奶的情況還有什麼隱情?
每一個念頭都像一把小錘子,一下一下地敲打著幻曜辰本就脆弱不堪的心。
過了不久,診室的門“吱呀”一聲開啟了。馬教官手裡拿著一張資料單,手機貼在耳邊,一邊聽著電話一邊匆匆走了出來。
幻曜辰一直在診室外心急如焚地等待著,看到馬教官出來,他立刻從椅子上彈起來,小跑著過去詢問情況:“教官,奶奶到底怎麼了?”
馬教官看了看幻曜辰,剛好結束了通話,他把手機放進兜裡,然後緩緩蹲下身子,平視著幻曜辰的眼睛,一臉嚴肅地。
“幻曜辰,你先答應我,待會兒不管我跟你說什麼,你都不許哭。”
幻曜辰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彷彿已經猜到了那即將到來的殘酷結果。
他的眼眶瞬間紅了起來,眼淚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順著臉頰滑落。
馬教官見狀,皺起了眉頭,再次重申道:“幻曜辰,我剛剛說的話你沒聽到嗎?如果你哭的話,那我什麼事情都不會跟你說了。”
幻曜辰聽了這話,趕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哽咽著說:“教官,我不哭了,你告訴我吧!”
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