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曄現在有些頭疼。
吳曄頭疼的自然不是他的水果生意,眼下由於開始了藍莓的售賣,且售價更高,導致吳曄的生意更上一層樓,為此他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因為這個頭疼呢。
他頭疼的另有其事。
就在昨天,戴莎莎悄咪咪地找到吳曄,並且小聲地告訴他,這幾天,每次下班的時候,她都能看到上次和吳曄提到的那個張姨,帶著鼓鼓嬢嬢的一個小包出去,她懷疑是張姨偷偷摘得草莓!
並且,那個張姨還趁著吳曄不在的時候,跑到戴莎莎他們所在的那個種著藍莓的玻璃大棚裡,一邊和戴莎莎、周呂紅套著近乎,一邊若無其事的伸手摘了幾個藍莓吃了起來。
就這樣,周呂紅和戴莎莎幹活的時候,那個張姨在一旁一邊喋喋不休的說著話,一邊不停地吃著藍莓。
戴莎莎幾次欲開口,但苦於人小,不太好意思,所以沒有說話。
到最後,還是周呂紅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小張啊,老闆請咱們來,是來幹活的,你這一直待在這裡聊天不去幹活,這讓老闆看到了,會怎麼想?”
“還有,你吃的這些個藍莓,這都是老闆要拿去賣錢的,你吃一個兩個也就算了,這吃到現在,也快吃了三四盒了,差不多啊,就趕緊回去幹活去吧!”
周呂紅這一番話,說的這個張姨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就跟路口的紅綠燈似的。
張姨被周呂紅說的臉色有點不好看了,於是理都沒理周呂紅,站起身來就往外走,不過在臨走之前,這個張姨還是狠狠地薅了幾把藍莓才離開。
戴莎莎還說,前天臨走之前,這個張姨看戴莎莎他們都準備離開了,她自己一個人躡手躡腳地往藍莓大棚那裡面走,企圖進去幹什麼,戴莎莎用腳指頭想都清楚。
於是,戴莎莎直接衝著張姨喊道,“張姨,你去哪兒啊!我們大家都準備走了,你別亂走啊!”
而這個張姨見狀,只打了個哈哈,就朝著外面走去,“我剛剛看到那前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我就去看了一下,結果什麼都沒有,應該是我看錯了,哈哈,哈哈!”
說著,就若無其事地裹著自己手裡的小包,蹬蹬地離開了。
吳曄頭疼的地方在於,現在的情況就是,擺明了這個張姨,有偷竊地嫌疑,對,吳曄就是用了‘偷竊’這個字眼。
這個張姨有偷竊的嫌疑,但吳曄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所以也不好就這個理由,把這個張姨給開了的。
吳曄本來也是好心,讓在果園工作的幾個人,可以帶少量的一些果品回家,給家裡人嚐嚐。
但透過戴莎莎的描述判斷,這個張姨可不僅僅只是帶了一點給家裡人嚐嚐的程度。
於是,吳曄就想抓住這個張姨偷竊的證據,好直接把她給開除了,嚴重一點的話,甚至可以把她送派出所裡去。
但是,這個張姨不知道從哪兒聽到的風聲,或者是她天生的嗅覺敏銳,察覺到了情況不對勁。
今天的時候,她的小手竟然異常乾淨,幹活就老老實實地幹活!不再偷吃水果了,也不會再想著跑到戴莎莎他們那個藍莓大棚裡面去。
而且在下班的時候,這張姨竟然什麼東西也沒帶,這讓想拿到證據的吳曄無從下手,彷彿吃了一口屎般那麼噁心。
沒辦法,吳曄只能就這麼盯著這個張姨,想在她露出狐狸尾巴的第一時間內解決了她。
“吳哥,”這天傍晚,眾人收拾了東西,準備下班離開時,戴莎莎找到了吳曄,有些猶猶豫豫地說道,“我,我......”
見此情形,吳曄只能朝著戴莎莎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莎莎啊,有什麼事?慢慢說,不急!”
戴莎莎握了握拳頭,看向了吳曄,小聲地說道,“吳哥,我明天就不能過來了!”
吳曄聞言,有些愣了。
說實在的,這麼多天相處下來,他都有些喜歡上這個小女孩了。
吳曄在戴莎莎的身上,看到了很多華夏人身上都有的寶貴的品質。勇敢,堅韌,聰慧,自強不息......
但戴莎莎現在突然告訴吳曄,她要離開了,吳曄有些不解。所以吳曄問道,“莎莎啊,怎麼突然要走了?是不是工資低了?還是什麼?”
戴莎莎見吳曄理解錯了,連忙擺手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是因為學校馬上就要軍訓了,所以我才沒辦法再繼續做下去了!”
吳曄聽到戴莎莎這麼說,這才反應了過來。
是了,差點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