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悅的心跳驟然加速,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她認出來了,那個身影正是彭澤表叔的司機!他鬼鬼祟祟的樣子,再加上手裡的藥水,彭悅幾乎可以肯定,他們是要對彭父不利!
她不能坐視不管!
彭悅深吸一口氣,壓低腳步聲,悄悄地靠近病房門口。她要弄清楚那個司機究竟想幹什麼,更要在他得逞之前阻止他。
透過門縫,彭悅看到司機把托盤放在床頭櫃上,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型注射器,熟練地將藥水抽入注射器中。他的動作嫻熟而隱蔽,如果不是彭悅親眼所見,根本不會想到他是在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
彭悅心中怒火燃燒,她猛地推開房門,大步衝進病房,厲聲喝道:“住手!你在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動了司機,他猛地轉過身,看到站在門口的彭悅,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陰狠毒辣所取代。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司機惡狠狠地瞪著彭悅,手中的注射器卻不敢有絲毫鬆懈。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彭悅怒視著司機,“你鬼鬼祟祟地跑到這裡來,還給彭伯父注射不明藥物,你想幹什麼?!”
“哼!我勸你別多管閒事!”司機眼中兇光畢露,威脅道,“否則,後果自負!”
“我偏要管!”彭悅毫不退縮,她徑直走到床邊,伸手想要阻止司機。
“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司機見彭悅如此不識抬舉,頓時惱羞成怒,他一把抓住彭悅的手腕,用力一扭,將彭悅推倒在地。
“啊!”彭悅吃痛驚呼,但她很快反應過來,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別白費力氣了!”司機將彭悅死死地按在地上,冷笑道,“就憑你,也想跟我鬥?!”
“放開我!救命啊!救命……”彭悅拼命地掙扎著,大聲呼喊著,但深夜的醫院走廊裡空無一人,只有她無助的呼救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裡迴盪。
司機用手捂住彭悅的嘴巴,惡狠狠地說道:“你給我閉嘴!再喊,我就把你的嘴堵上!”
彭悅絕望地掙扎著,但她一個弱女子,哪裡是司機的對手。眼看著司機手中的注射器就要扎向彭父,就在這時,走廊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彭悅絕望的目光中,燃起一絲希望。
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病房門口,彭悅一眼就認出來人,是彭澤!他怎麼會來?他看到了嗎?
然而,彭澤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病房裡的場景,並沒有任何動作,他徑直走向病房另一側的休息室,彷彿沒看到眼前的這一幕。
彭澤的到來讓司機明顯愣了一下,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警惕地看向門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慌亂,“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彭澤沒有理會司機,徑直走到休息室的沙發前坐下,拿起桌上的雜誌翻閱起來,彷彿對病房裡發生的一切漠不關心。他看似平靜,實則手背上青筋暴起,內心焦灼萬分。他當然擔心彭悅的安危,但他更明白,此時此刻,只有穩住局面才能保證彭悅的安全。
看到彭澤的反應,司機心中稍稍安定,以為他只是路過,便想盡快解決麻煩。他惡狠狠地瞪了彭悅一眼,壓低聲音威脅道:“算你走運!今天的事,你最好給我爛在肚子裡,否則……”
“否則怎樣?”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彭澤表叔帶著一抹冷笑走了進來,“怎麼,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司機看到來人,連忙點頭哈腰地打招呼:“表少爺,您怎麼來了?”
彭澤表叔沒有理會司機,而是將目光轉向地上的彭悅,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他走到彭澤面前,陰陽怪氣地說道:“我說侄子,你這就不厚道了,金屋藏嬌也不跟我說一聲,害我白白擔心了你這麼久。”
彭澤猛地合上雜誌,眼神冰冷地盯著彭澤表叔,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喲,脾氣還挺大。”彭澤表叔絲毫不懼,反而變本加厲地嘲諷道,“怎麼,心疼了?可惜啊,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真是可悲啊!”
彭悅聽到這句話,心中一痛,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再次被司機粗暴地按倒在地。
“彭澤,你……”彭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司機捂住了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彭澤看著彭悅痛苦掙扎的樣子,心中怒火中燒,但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說道:“我勸你最好放了她,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