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玉獅旁的沈稚枝瞪著褚圖手上的純金鏤空盒,氣得咬牙切齒,雙眼升騰起一簇火花。
【天殺的,那可是老孃用命奪回來的步搖,這丫的就這麼拱手送出去了?我非得出去給他們兩個一人踹一腳。】
她現在嚴重懷疑這狗系統把她拽過來這裡,就是為了讓她活活氣死。
丫蛋心頭狂驚,恨不得從神識鑽出來將沈稚枝蠢蠢欲動的身子拉住,不讓她有衝出去的機會。
它嚇得急忙安撫,【宿主,忍忍更健康,忍忍更健康啊宿主。】
【忍不了了,真想把這倆顛子嘎了,任務還沒來得及做,我都要被氣到心肌梗塞了。】沈稚枝咬牙切齒,袖下拳頭緊握,捏的咯吱直響。
【宿主別急嘛,褚圖也沒答應沈琴綬的請求啊,說不定他已經洗心革面了呢,再等等嘛。】
丫蛋說著,繼續寬慰道:【來,跟著我學,深呼吸,吐氣,深呼吸……】
聽著丫蛋的勸告,沈稚枝強壓心頭憤怒,繼續抬眼看戲。
前方兩人含情對視好一會後,褚圖才將步搖拿出,替她輕輕簪上,“阿綬,母后最珍視的步搖,本王已將它給你,如此,你可能心安些?”
沈琴綬偏過頭,眼底的嫌棄之意盡顯,恨不得伸手將頭上那步搖扯掉。
那屏貴妃不過是個秀女出身,即便進宮前,也只是小戶人家的嫡女,上不得檯面。
若非皇上遇刺之時,她不顧性命,替其擋了一劍,惹得皇上心生憐愛,才不顧群臣阻攔將其納為貴妃。
不然以她這卑賤的身份,如何能夠坐的上貴妃之位?
如此卑賤之人的髮簪戴在她頭上,真令她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