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現,他屢次破戒。
可偏生破戒後,見她那欣喜的模樣,他竟會打心底開懷,甚至為方才所做之事感到慶幸。
今日,他實在不想放過那混賬,想要硬氣些,可也無法拒絕她。
思來想去,硬氣不起來,只能生著悶氣將她丟在身後。
“二殿下,你在生我的氣嗎?”沈稚枝並不理會他的話,抬眼,眼梢彎彎。
褚仇赤哽住,煩悶的轉眼,“沒有。”
他褚仇赤,以往生氣的時候,有萬千種折磨人的手段,可生她的氣卻只能用這種最狼狽的方式,他如何能告知她?
“真的嗎?”沈稚枝看熱鬧不嫌事大,眨著眼,“可是二殿下走那麼快,看起來就像生氣了,還對臣女的叫喚愛搭不理。”
褚仇赤垂下眼瞼,眼底的情緒近乎要溢滿出來。
就在沈稚枝以為他不會再回話時,身子卻被一股力道陡然拉去,待反應過來,身軀已然被緊緊桎梏在了他的懷中。
褚仇赤胸膛起伏劇烈,致命的溫熱氣息層層疊加。
他啞著聲音,低語繾綣,聲音微顫,“你這般,會讓本殿下覺得,自己什麼都幫不上你。”
褚仇赤的聲音很低,那涼薄的唇抵在耳畔,溫熱氣息將她的耳尖撩撥到發紅。
心中漾起股暖流,她安撫似詢問,“二殿下為何會這麼想?”
他逼迫她的身軀與他貼得更近些,黑如深潭的眸子微閃,鼻側黑痣盡顯旖旎,“那些欺凌你之人,本殿下唯知殺了他們才能洩憤,可你總不讓。”
他頓了頓,聲音愈加低沉,“可若是如此,本殿下就不知如何才能替你出氣了。”
沈稚枝被他此言激得心中一顫,鼻尖微微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