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來一張椅子,穩放在張嘉禮身側。
“謝二殿下。”張嘉禮頷首致謝。
“升堂前,本殿下倒有一事,想問問少卿大人。”褚仇赤眉眼冷峻,眼眸深的噬人,仿若強壓住了心中的不悅。
沈稚枝的心陡然懸起,心中信任和不信任的天秤像是在玩蹺蹺板似的,左右搖晃不止。
張嘉禮顯然也愣了須臾,復而恭敬起身拱手,“二殿下但問無妨。”
“大儲律例,強搶民女者,作何處置?”褚仇赤抬起眼,視線落在那瑟瑟發抖等待判決的車伕身上。
張嘉禮略一沉吟,道:“杖責一百大板。”
褚仇赤冷笑,滿身戾氣縈繞周身,眸中漆黑如深潭,直直凝著張嘉禮,開口道:“那,你可知,女子若強行受了侮辱,又會遭怎樣的懲戒?”
褚仇赤語中的煞氣驚得沈稚枝眉眼一跳,不由低眸看向他。
側顏涼薄冷厲,端坐在堂案前,仿若天生的地獄之子,任何人皆不可侵犯其。
張嘉禮薄唇微抿,思忖良久,才上前兩步,語氣沉沉,“女子遭受侮辱為受害者,並不會遭受懲戒,大儲律法並未有此。”
“是嗎?”褚仇赤略一挑眉。
這會蕭翎也恰好拖著那倆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青衫男子和藍袍青年走來,將那倆像丟垃圾似的甩在一旁,撣了撣灰塵吩咐衙役:
“把他們送回家去。”
“是。”
衙役應了聲,一人一個將其拖走。
褚仇赤見他出來,一掃方才的慵懶,直著身子挑眉,“蕭翎,方才讓你打聽的事,可打聽到了?”
“是,二殿下,打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