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枝有些疑惑,禁不住詢問,“張,張大人?怎麼了?”
她就是擦傷而已,不用這麼一副好像得了什麼癌症的模樣吧?
神遊之人終被這麼一聲呼喚,喚回了思緒。
他抬眸,緩緩看來,可手中力度卻未曾有鬆動跡象。
沈稚枝總算看清他眼中的神情,那是帶著些許不可置信和詫異。
“張,張大人?怎麼了?”沈稚枝被他這詫異的眼神盯得滿頭霧水,如墜雲中,摸不清頭緒。
難道是看她不怕痛,感覺很驚訝?
害!草率了,早知道男神在此,就該裝柔弱下。
她仰首,傻呵呵笑道:“張大人不必驚訝,我自小皮糙肉厚的,這點小傷不算什麼,自然也不怕疼啦。”
張嘉禮定定凝著她笑眼彎彎的模樣,目光愈加深邃,未再言語。
須臾,低眸。
清朗笑聲於他喉間蔓延開來。
再次抬眼,他眼中噙上那熟悉的清淺笑意,聲音如沐春風,徐徐吹來。
“沈姑娘身上,似有許多,在下不曾知曉的趣事。”
力道稍松,那清洗傷口的動作越發輕柔起來,不時還抬眼朝她低笑。
沈稚枝盯著近在咫尺的美顏暴擊,衝昏頭腦的沈稚枝差點氣血湧上,鼻血直流。
一直以來崇拜到恨不得將他所有語句摘抄下來的偶像此刻就在眼前,替她如此體貼的處理傷口,讓她那顆狂熱的粉絲魂燃燃燒起。
她禁不住咧嘴笑得開懷,春心蕩漾似的眯著眼,“若張大人想聽,以後稚枝願意多講一些。”
“那便說好了,在下隨時洗耳恭聽。”
他低笑開口,將她洗淨的手腕抬起,撒藥,包紮,一連串完成。
張嘉禮眼梢微挑,眼底如月朦朧溫柔,“傷處細微,多加註意,便不會留疤。”
“謝謝張大人。”沈稚枝頷首致謝。
張嘉禮站起身,撣了撣素袍,溫朗笑道,“那麼,沈姑娘可否告知今日來此的原因了?”
“啊!差點忘了!”
沈稚枝這才大徹大悟,一拍腦瓜子。
丫蛋懶悠悠的吐槽:【某人啊,方才被張嘉禮迷得七魂不見了六魄,哪還能記得這點小事啊?】
沈稚枝窘迫漾起笑意,心底暗罵:【再蛐蛐一聲呢?】
至張嘉禮疑惑的目光中,她眨著眼,眼珠靈動。
“張大人,上次你被歹人追殺,處境著實危險,我身邊有一暗衛,就讓他先跟在你左右,護你周全。”
“暗衛?”
張嘉禮眼含詫異,凝向她的身後,“沈姑娘說的,可是他?”
沈稚枝忙不迭點頭,笑眼盈盈,眸光鋥亮,“是,就是他,他喚血遼。”
“沈姑娘心意,在下心領了,只怕......”張嘉禮唇角漾著笑意,微側著頭,“只怕那位小兄弟不願跟我。”
“嘎?”
沈稚枝困惑轉身,便見血遼不知何時整個人鬼鬼祟祟隱匿在粗壯的樹幹後,唯露出半張臉,目光灼灼凝著這裡的動靜。
血遼:暗中觀察。( ? _ ? )盯~
眼見與沈稚枝視線對上,他扒著樹幹,囁嚅出聲:
“主人若想護張大人,重尋個暗衛便是,為何偏要屬下?反正屬下不會離開主人的,打死也不離開。”
沈稚枝無語。
真這麼簡單她還用三更半夜跑過來?
問題就出在原著中血遼是張嘉禮的心腹,他為其所做的實在太多,若張嘉禮缺了個幫手,這劇情豈不是又產生新的蝴蝶效應了?
想到劇情會產生新的變數,沈稚枝感覺腦子都要炸開了。
“你別逼我動手動腳!”沈稚枝勾起陰惻惻笑意,若不是男神在眼前,真想將這傢伙揪出來暴K一頓。
“反正屬下不會離開主人的,動手動腳也不離開,就不。”
血遼挺起胸膛,語氣鏗鏘有力,可身子卻還是躲藏在樹後,小心翼翼的探出半個頭。
“很好!”沈稚枝勾唇,拍了拍手,“明日份肉包子沒有了!”
血遼:( ? _ ? ;)
血遼僵了僵,默默將整個身子又縮了回去,唯獨留下隻手,仍舊不服氣的搖手錶示拒絕。
“你——”
沈稚枝剛想邁步給他個暴慄,衣袂卻被一股力道扯住。
回頭便見張嘉禮薄唇挑著淺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