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之音宛若要將人凍住般,“殷棋年,這麼多年來,你也就會使這般卑鄙手段。”
見偷襲不成,殷棋年從隱匿身軀的林間躥出,穩落於地。
凝著曲淵夜那恨不得將他身上看穿個洞的殺氣,殷棋年打趣笑道:“哈哈哈哈,多年不見曲老弟這身子骨還是硬朗得很啊,如此躲閃也不怕閃了腰。”
曲淵夜冷笑,灰濛濛的眼如同死水般毫無波瀾,“殷兄多年不見,看起來倒是蒼老了許多,想必是為人狡詐,惹得上天不快,故而受到天譴了吧?”
“曲老弟慣愛說此笑話。”
兩人一陣唇槍舌戰後,殷棋年踱步,笑盈盈凝著桌上的殘局,“那日我來尋你,卻不見你的身影,於是隨意擺了一局我徒兒曾難倒我的殘棋,我知道你定會對此感興趣。”
“呵。”曲淵夜將手中的棋子放下,“這黑棋顯然是你下的,棋路穩重,防禦嚴密。而這白棋,攻守兼備,變化無常,實在令人捉摸不透。”
殷棋年眸中掠過讚賞,僅一瞬便消散殆盡。
他撣了撣淺綠衣袍,穩穩落座於曲淵夜跟前,“曲老弟如以往般,對棋藝見解深刻,不知這殘局,你是否已尋得解法?”
凝著殷棋年那一副想看好戲的神情,曲淵夜瞪他一眼,不答反問,“你呢?又可解出這一殘棋了?倒是說說你的高見。”
“咳……”殷棋年輕咳一聲,故作輕鬆地轉開話題,“如今的年輕人,我們已無法相比。”
曲淵夜冷哼一聲,“棋技雖不如人,但嘴皮子倒是比他人強上數倍。”
曲淵夜低頭凝視那黑子經過之處,絲毫未顯破綻,這般棋藝天賦之人,世間恐怕難覓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