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信這貂皮哥能大發什麼善心。
想來前幾日舔狗值暴增那天,她那好姐姐肯定又在褚圖面前蛐蛐了些什麼,才能讓褚圖今天這麼反常。
雖然不知道褚圖想方設法想把她引出丞相府是為了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想到這,沈稚枝禁不住打了個冷顫,面上的表演更賣力了些。
褚圖狐疑抬眼,便見沈稚枝氣息蔫蔫,柔弱的背脊微彎,扶著旁側的案桌哎呦哎呦叫囂著腦袋疼。
他眯著眼觀察良久,神色瞬冷下來,“看沈三小姐這模樣,似乎的確病的不輕啊。”
“是啊!是啊!咳咳咳!”
沈稚枝連連點頭,拼命咳嗽,由於演得太過賣力,還險些被口水嗆到,更是咳得肝腸寸斷。
她噙著被嗆出的眼淚,擺著手,“三殿下,小女恐是昨日感染了風寒,休息一日便無大礙了。”
沈稚枝現在越發覺得,這個位面就是一個巨大的舞臺,想要活命就得隨時把戲演好了。
本以為他會就此罷休,不料下一瞬,褚圖唇角泛起冷意,提步朝她走來。
至她驚慌失措的眸中,他微挑著眉,語氣沉沉,“既然如此,那本王帶你去市集尋個大夫,替你好好診治。”
“三殿下!不必了!”
沈稚枝驚惶瞪著眼抬頭,便見褚圖嘴角勾起一絲詭異弧度,雙眸不屑睨著她,顯然是不信她所言。
此時此刻沈稚枝簡直恨不得鑿個地洞鑽進去,見其湊近,更是不住往後退縮。
心底忍不住破口大罵。
但凡這些反派這種懷疑勁用來對付沈琴綬,她都不至於還在這位面拼死拼活完成這破任務。
思慮須臾,沈稚枝只得尷尬含著笑,露出抹極為勉強的笑容,
“不過是受了些風寒,這種小事就不必麻煩三殿下了,再說了,臣女只覺四肢乏力,實在是動彈不得,怕是走不出府了。”
“不麻煩。”褚圖揚眉,語氣極為輕佻,“沈三小姐可能不知,本殿下對於草藥也是略懂皮毛,或許可替沈三小姐診治一番。”
他這一語驚得沈稚枝神色一僵,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
診治他大爺的啊!
褚圖是誰啊?研製的毒藥能折磨到壯漢都聞風喪膽,說褚圖對於草藥的造詣略懂皮毛實在是太過謙遜了。
他對於那斷腸草、毒箭木等一系列毒草,可算是鑽研到透徹的地步,誰能比他對毒草還有研究?
讓褚圖用這些玩意替她診治,只怕會讓她死得更快些。
眼見他那修長五指即將覆上她的皓腕,沈稚枝扭著身軀,靈活朝旁一躲。
褚圖抬眸看來,神情散漫而染著似笑非笑的意味,探究之意盡顯,
“沈三小姐行動敏捷,但依本王看來,也不像是受了風寒的模樣啊。”
迎上褚圖那幸災樂禍的眸子,沈稚枝咬牙暗忖。
這挨千刀的褚圖,等任務結束,她一定要往他頭上套個麻袋,揍他個十天半個月再回家。
深呼口氣,沈稚枝笑嘿嘿上前半步,蒼蠅搓手狀,“三殿下便是臣女的福星,不過寥寥幾語罷了,竟讓臣女的風寒都好了許多呢!”
上方傳來低沉笑聲,不淡不輕,悅耳至極,可落在沈稚枝耳中,卻如惡魔低語。
“是麼?那既然沈三小姐風寒已愈,本王馬車就在府外,沈三小姐便與本王再去趟市集吧。”
沈稚枝欲哭無淚,見其一副非走不可的樣子,她只得苦著小臉道:
“知道了,可否請三殿下先在外頭等臣女一會,臣女需得換個衣物便出門。”
褚圖凝著她半晌,桃花眼微揚,語氣略帶不耐,“麻煩。”
言罷,踱步朝外走去。
前腳剛出門,後腳沈稚枝便將還佇立原地啃著肉包,欲要往門外去的血遼一把拽到屏風後。
血遼鼓著腮幫囊子,滿臉困惑之意。
待看清周遭環境,彆扭的嚼了嚼肉包,臉頰還泛著些許羞紅,“主人,男女授受不親,孃親說,女子換衣物之時,不可偷窺......”
沈稚枝聽著他這天馬行空,一通亂言的話語,嘴角浮起抹危險笑意。
她捲起袖子,緩緩伸手,還未拍下去,手腕就被跟前少年穩穩握在手中,動彈不得。
沈稚枝眼含疑惑望去,便見血遼眸光瀲灩,語氣堅定:“不用主人動手,血遼全都明白。”
語罷,叼著肉包,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