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沈稚枝的欲哭無淚,房內褚仇赤隻手捂臉,雙頰滾燙至極點。
嗅著少女殘留在手心的清香,只覺渾身熾熱的欲感升騰而起。
隨著他急促的呼吸,紋理分明的腰腹一起一伏,性感到了極致。
他閉了閉眼,剋制住心底那抹綺念。
沈稚枝於他而言便似蠱般,總能撩他於無形。
若不將她趕出去,只怕他真會難忍她直白之語,將她拆下吞入腹中。
只是,她方才言之,自己絕不能嫁給張嘉禮……
是否證明於她心底,他比張嘉禮分量更重呢?
......
從赤王府出來後,沈稚枝耷拉著腦袋,渾身沒勁朝前走著。
絲毫未仰首看前方,導致驀然撞上一堵肉牆。
身軀一彈,她慌亂抬頭,便見褚圖雙手環胸,劍眉下那雙桃花眼凝著她,略帶嫌棄發聲,“頭垂那麼低,怎麼?地上還能撿到金子不成?”
“三殿下,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我現在一個頭兩個大。”沈稚枝揉揉被撞生疼的額頭,苦著臉敷衍了句。
言罷,懶得與他多做糾纏,側身便想繞過他繼續往前走。
可褚圖哪肯就這麼放過她,身形一側,又擋在了她的身前,他抬眸睨了眼她身後的赤王府,滿頭霧水。
默了須臾,才忍不住問道:“你不會是與二皇兄起了爭執吧?”
沈稚枝腳步稍頓,懊惱之色顯於眼底,實在不想把方才書房內的糗事宣揚出去。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她怎麼覺得自己隔了一座山?
“爭執不至於。”沈稚枝長嘆口氣,“只是二殿下與我對一些事情的看法略有不同罷了。”
沈稚枝隨口敷衍著,心裡已然清楚這辦法應當是行不通了,可除了這個辦法,她實在想不到別的法子了。
褚圖瞧著沈稚枝那懊惱至極的模樣,眉頭微蹙,心中明瞭她定是因那鳳女之事煩悶不已。
桃花眼掠過些許疼惜,他稍壓下眉眼,仰首間勾唇笑道:“嘖,莫要再想那煩心事了,算你今日運氣好,今日本王帶你去解解悶。”
言罷,也不等沈稚枝答覆,伸手拽著她的衣袖,大步朝前走去。
沈稚枝被他這猝不及防的行為驚得一怔,本能地想要掙脫,卻發覺他牽拉得極為緊實,在無計可施的情形下,唯有聽憑他引領前行。
不多時,兩人便抵達城中湖池。
此刻正值晌午時分,暖陽高懸於空。
數只小船至湖面上悠然自得漂浮游蕩,船槳划動平靜的湖水,激起層層細密的波紋。
褚圖雙手抱胸,抬手朝湖面一指,得意道:“這湖面之上這般多畫船,猜猜哪艘是本王的?”
沈稚枝掀起眼皮,懶懶朝前看去。
位於湖面中央有艘精緻畫船,雕刻繁複花紋,皆以金絲細細纏繞編織,每一處花紋精巧細緻,似是天工而非人力可為。
所過之處,金絲閃爍,光芒璀璨,就那般向路人炫耀著極致的奢華。
僅這一眼,沈稚枝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褚圖簡直就是十足的暴發戶,還真不怕有賊半夜到他這船上摳些金絲下來當錢啊。
沈稚枝抬起杏眸,斜睨了眼褚圖,“不愧是三殿下的畫船,與旁人的就是不一樣。 ”
褚圖聽出她話中的調侃,卻也不惱,語調端起,極其欠揍,“本王的東西,自然要與眾不同,方能配得上本王的身份。”
言罷,便朝著遠處那船伕揮了揮手,船伕會意,即刻掌船而來。
不多時,畫船緩緩靠岸,褚圖率先跳上船,朝她揚手,“本王這畫船是前幾日遣工匠完工的,耗費無數心力珍寶才打造出這般模樣,今日算你幸運,能第一批登上本王這愛船。”
“是是是,臣女倍感榮幸。”沈稚枝無奈失笑,提起裙襬,搭上褚圖伸來的手,借力登上了船。
上船後,船內的佈置更是讓沈稚枝咋舌。
錦緞鋪地,明珠為燈,各種奇珍異寶隨意擺放,桌椅皆用最上等沉香木製成,散發淡雅香氣。
沈稚枝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杏眼瞪了半晌,才結結巴巴出聲,“三殿下,您這是把整座寶庫都搬到船上來了吧?”
瞥著她這模樣,褚圖唇線淺勾,桃花眼盪開笑意,“相較本王寶庫而言,此等事物遠遠不及其中萬分之一。”
聽著他這凡爾賽般的言論,沈稚枝徹底破防。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