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退了幾步,那原本就如紙般的唇色,此刻近乎沒了血色。
他卻仿若不覺疼痛,只是靜靜凝望著她,額前幾縷碎髮垂下,襯得他愈發狼狽。
沈稚枝袖下拳頭緊握,冷下眼凝著他,“腹部中刃尚可治療,大皇子若想用尋死計策,不妨試試胸口。”
寒風呼嘯著捲過庭院,吹起地上薄薄的積雪,爭先恐後撲向張嘉禮,好似要將他也一併掩埋。
他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眼睫微溼。
就在沈稚枝篤定他不會再亂來時,卻見那靜立原地的少年毫不猶豫拔出腹部匕首。
殷紅的血順著刀刃淌下,在雪地裡濺出朵朵刺目紅梅,與這潔白庭院格格不入。
他一動不動站著,吸了口氣,嗓音低沉,“並非計策,在下不過是在生與死的狹縫之間,探尋一個可以落腳的抉擇罷了。”
雪花肆意鑽進沈稚枝的脖頸,冷得她一個激靈,卻不及心底寒意的萬分之一。
“張嘉禮,你下這麼大一盤棋,就不怕棋差一招,滿盤皆輸嗎?”
她紅著眼眶抬眼,強撐著不讓自己倒在這漫天飛雪的庭院當中。
張嘉禮抬眸,嘴角稍揚,“在下自幼時研習棋藝,落子即為定局,從無悔意。所落每子,俱懷勝心。”
言罷,見她未再言語,再次揚臂,精準無誤懟上胸口。
【危險!危險!男主性命垂危!位面陷入毀滅倒計時!危險!】
耳畔的警報聲越發清晰,沈稚枝再也沒辦法裝作坐視不理。
張嘉禮就是瘋子!
比整個位面的任何人都瘋!
在那匕首即將沒入胸口之際,沈稚枝疾步衝上前,揚臂將他狠狠往後推去。
張嘉禮身形一歪,左側膝蓋重重跪地,手中短刃哐當落地,濺起幾點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