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怕那張嘉禮前來報復嗎?”
曲淵夜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斜睨他了眼,極為敷衍應了聲,“是。”
這輕飄飄的一個字,卻像把火點燃了蕭航的怒火,將他氣的不輕。
這曲神醫,平日裡看著挺仗義,關鍵時刻卻如此膽小怕事。
可這妙手堂本就是曲淵夜的地盤,去留自是由其做主,他們又有何資格氣惱其不將他們留下?
“二殿下,咱們走,定還能尋到其他安身之所。”
蕭航雙頰頰漲得通紅,額上青筋微微跳動,憤懣走上前,扶起褚仇赤便欲走。
褚仇赤卻未動,他抬起鳳眸,緊凝著曲淵夜,眼神幽深似海。
半晌才緩緩開口,“你是不是對張嘉禮有所瞭解?”
曲淵夜執著藥箱的手頓住,指節泛白。
須臾,才稍垂下眼,掩下眸中的複雜神色,聲音平靜無波,“在下不過是個小小的大夫,對他能有何瞭解?不過是不想惹上一身腥。”
褚仇赤薄唇稍揚,噙著幾分洞悉一切的瞭然,起身道:“初次相逢之際,曲神醫未曾因本殿下的身份而有絲毫畏怯之舉。
依本殿下之見,以曲神醫的膽識,如今這般行事,絕非是忌憚張嘉禮的權勢地位。
想必曲神醫心中另有隱憂,故而才會如此吧?”
曲淵夜身形微僵,卻並未否認。
褚仇赤見此,心中明瞭,遂起身朝他躬身行禮,“既是如此,便不打擾曲神醫了,告辭。”
褚仇赤提步朝外走,行至曲淵夜身邊時,曲淵夜稍一轉眸。
卻無意間瞥到了褚仇赤腰間所繫的那塊玉佩,質地清潤,熟悉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