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今天還準備聯手將本王的廚房燒了是嗎?”
褚圖近乎是咬牙切齒,硬生生從喉間擠出這麼一段話來。
前方沈稚枝聞見這怒聲,身形猛顫,自知惹了大禍。
她嘿嘿一笑,緩慢轉身,笑得諂媚至極,弱弱打了個招呼:“啊哈哈,三殿下,其實今日廚房之事皆是誤會......”
風首領瞅著沈稚枝那副樣子,手握重錘砸到地上,義憤填膺:
“屬下孃親果真沒說錯,越是好看的女子越會騙人,早已遭你欺騙一次,如今無論你說什麼,三殿下與屬下都不會為之所動的!”
“......”
沈稚枝轉眸,盯著風首領那憨憨的模樣,一時起了玩心。
她長嘆口氣,杏眼瞪得極大,言語之間萬分慚愧,“風首領定是為人善良,才會信任稚枝,因而被欺騙。”
風首領微微愣住,被說的有些自我感動了,下意識回道:
“不錯,屬下就是生性善良,太容易信任他人,生怕他人遭受委屈,才會屢次受人矇騙。”
沈稚枝眸光愈發愧疚,借坡下驢。
“是啊,像風首領這般坦率之人已經不多了,稚枝真是為上次之事感到無比愧疚,望風首領能夠原諒稚枝。”
風首領聽得感動至極,眼眸彎彎,笑著擺擺手,“此事也並非什麼大事,既然沈三小姐這般說了,屬下又如何會放在心中呢?”
“......”褚圖盯著這一唱一和的兩人,滿頭問號。
“嘿嘿嘿,三殿下,其實屬下覺得廚房一事應當是沈三小姐無意為之......”風首領被誇得找不著北了,轉頭就對著褚圖咧嘴笑。
褚圖恨鐵不成鋼地睨了眼撓著頭傻笑,活像傻大個的風首領,唇角勾起冷厲笑意:
“滾!”
“誒,好嘞。”風首領默默下線。
重新與褚圖眸光撞上,沈稚枝微笑臉,素手卻不斷扯著身邊的罪魁禍首。
二殿下,快解釋啊,說這場事故是無意為之,然後誠懇道個歉。
這再不道歉就要被人押出去了!
褚仇赤慢慢轉身,凝了眼沈稚枝那慌亂無措衝他擠眉弄眼的模樣,思慮片刻,下意識同她一起抬手招呼道:
“不錯!這火的確是本殿下放的,與她無關。”
褚圖:???
沈稚枝猛打個激靈,冷汗狂下。
不是!
是讓你解釋,不是讓你承認啊,這怎麼越描越黑了?
院落詭異的靜了良久,下一瞬,周遭空氣凝結, 如墜九天寒冰,冷得令人打顫。
沈稚枝滿腦子只剩下四個字——
吾命休矣。
完犢子了,這還能怎麼辦?
她猛咽口水,冷汗直冒,弱弱得對上褚圖那近乎要燃起的眸子,“三殿下,不是,我們不是故意的,方才生火時無意將熱油灑落,才導致這一事故。”
褚圖現在哪還聽得進她的解釋?
狹長桃花眼如要將她生吞活剝了般,眼下紅痣因憤怒更加鮮紅惹眼。
褚圖只當她是將今日七里香毒之事告知皇兄,才惹來皇兄氣惱要將他這府邸燒了。
眸中冷意不由更甚。
虧得他以為她有多麼通天的本事,最後還不是要尋皇兄告狀?
“僅是間廚房罷了,受損費用,本殿下自會賠償。”
褚仇赤眼含諷意,摩挲著將懷中所攜銀票盡數掏出,隨後大手一揚,將那鈔票砸向褚圖。
沈稚枝睨著這熟悉的一幕,陷入無盡沉默。
不是,這倆兄弟羞辱人的方式就是互砸鈔票?
倆都是富豪,要不考慮考慮用鈔票狠狠羞辱她這窮光蛋怎麼樣?
褚圖瞥著那腳下的一銀票,氣的發笑,一雙桃花眼冰冷至極:“皇兄倒是大方,只是本王府邸這金絲楠木珍稀無比,皇兄若真賠得起,那便隨意燒好了。”
褚仇赤勾唇,唇角笑意清冷,並未再答話。
“可若皇兄燒了,卻賠不起,那——”
褚圖妖冶桃花眼微眯,微仰起首,眸光射出的冷厲直逼在褚仇赤身側揣揣不安的沈稚枝,勾唇:
“那二皇兄便該送沈三小姐上路,好好節哀了。”
沈稚枝愣住,面上淡定自若,內心卻無聲咆哮。
節哀你大爺啊!褚仇赤賠不起關她屁事啊!
“是麼?”褚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