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壓住他體內的毒素,時隔幾日吃一顆,日後為師治療時,興許也能輕鬆些。”
沈稚枝接過藥丸,點點頭,“是,師父,知道了。”
“那麼,明日你便到城中那‘妙手堂’尋為師吧。”曲淵夜攏了攏袖子,笑盈盈看著她。
也不知為何,這丫頭他看著便心生歡喜,她這性格與竹月倒是相像。
“妙手堂?”沈稚枝抬眸,狐疑看了他半晌,心生疑慮,“你真的是曲神醫嗎?明明聽人說您已退隱山林,不再看診,怎麼又......”
曲淵夜掃她一眼,冷哼了聲,“怎麼?為師就不能重出山林?再說了,這江湖哪條規矩寫了退隱山林後便不能看診了?”
“......天橋底下說書的都這麼寫啊,世代高人隱居深山,便不再出山,除非有重要之事。”沈稚枝搖頭晃腦,一本正經道。
曲淵夜聞言,身形微顫,眼底所漾起的寂寥在一瞬間格外清晰。
那日,即便張嘉禮言辭委婉,他亦能洞悉其言中之意。
恐怕,竹月大婚離去之際,已身懷六甲,且誕下嬰孩,乃是一女。
此次他重歸南禮月星城內行醫,別無他求,唯欲尋得自己的女兒,看她近幾年是否安好。
只可惜,他如今除了知其現身處南禮月星城內,便再無其他頭緒。
醫館中傷者雲集,往來者眾,或許某日上蒼眷顧,念及他救人之舉,能使他與女兒相認。
沈稚枝正欲再說些什麼,察覺到氣氛有些許壓抑,忙噤了聲,弱弱抬眼看向曲淵夜。
不會吧,她只是這麼隨口瞎謅兩句,不會真就這麼巧,掐住人家的死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