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絲毫不減。
張嘉禮自也明瞭她將此物撕個粉碎,薄唇微勾,眸中深意盡顯,“沈三小姐的答案,在下已然知曉......”
狄文曜踱步至門扉前,將門敞開,作勢比了個‘請’的手勢。
沈稚枝提步欲要走,驀然想到一事,轉眼出聲,“祭天大典那日,為何是我?”
屏風內久久未傳來動靜,不知沉默了良久,他才出聲道:
“不為何,在下希望是沈三小姐,因而,便是了。”
“故弄玄虛,不說算了。”沈稚枝冷哼一聲,毫不猶豫邁出雅間,脊背挺得筆直,大有頭也不回的架勢。
即將跨出門檻那瞬,身後默然傳來其沉穩之聲:
“那麼,再會了,沈姑娘。”
沈稚枝腳步一頓,對於他驀然轉換的稱呼感到彆扭,但也未深究其中之意,快步離去。
狄文曜凝著滿地紙屑,頗為可惜,忍不住提步到屏風後,“嘖,你倒是敢與她做交易,若她真就收下這圖騰,與你做了這交易,你又該如何?”
張嘉禮並未言語,僅是拈起黑子,盯著他們尚未下完的棋。
棋盤上,那黑子近乎要陷入死局,張嘉禮眸光微閃,似早在腦中贏了數次,幾乎不作猶豫,便將黑子落到一處。
隨著黑子落下,棋盤上的局勢瞬間發生了變化,原本看似毫無生機的黑子一方,竟隱隱有了起勢之象。
狄文曜低眸,凝著那棋盤,氣得差點掀桌,
“嘖,左右不過一盤棋,與我對弈時,你又何必彎彎繞繞?今日就為了試探那沈三小姐,你可真是捨得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