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此之前,為何還是要遭人惦記陷害?難道就是因為那該死的狗屁男主光環嗎?
沈稚枝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
她秀眉緊蹙,凝著那道修長黑影半晌,扭頭詢問在旁邊環胸看戲的狄文曜,“樓主,今日無論我所言何事,應當都會安然無恙出這雅間吧?”
被無端點到名的狄文曜微愣,不覺將手垂在身側,迎上少女堅定的眼,頷首笑道:
“這是自然,方才我已用聽聞樓名義擔保,便定會讓沈姑娘毫髮無傷離去。”
屏風後,張嘉禮伸出食指輕點桌案,動作從容,可那如羽般纖長的睫毛卻輕顫著,暴露出他心底的恐慌之意。
得到保證,沈稚枝傲然朝著屏風處走了幾步,破口大罵,“考慮什麼考慮?把你的頭碾碎我倒是想考慮一下。”
狄文曜:???
張嘉禮攏緊的手,在此刻稍鬆了些,禁不住抬眼看向屏風外那張牙舞爪的少女。
“他本就時運不濟,命運多舛,你們這些人就不能放過他嗎?非要陷害他,讓他再受些磨難,吃飽撐著吧你們。”
“......”
張嘉禮一頓。
窗欞被晚風輕拍打著,本被掩蓋的月輝乍然鑽出,不偏不倚落在他的眉眼之中,驚起些許漣漪。
屏風外的少女還在喋喋不休,張嘉禮卻不覺得吵鬧。
狹長眼眸垂下,靜凝著那被燭光勾勒出輪廓的少女身影,唇角漾起點點笑意。
他輕放下手中的酒盅,站起身來,腳步很輕,似怕驚擾了這片刻的寧靜。
隨著他的靠近,屏風上的黑影逐漸清晰起來。
沈稚枝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