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他能治張嘉禮的病啊!啊!啊!
曲淵夜這會也吃完餛飩了,執起白帕輕拭了下嘴角,眸色幽幽凝向褚仇赤,“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要我說,真正的外人恐怕是二殿下你吧?”
好不容易被安撫下來的褚仇赤聽見這明晃晃的挑釁,整個人瞬間像炸毛的貓。
狹長鳳眼瞬息眯起,一股凝霜寒意覆蓋整個堂內,“呵,你與她認識多久,本殿下與她認識多久,誰是外人,難道不是一目瞭然嗎?”
曲淵夜絲毫不懼褚仇赤的怒意,輕掀起眼皮,“認識時間長短不足以證明何事,殿下雖與她相識久,可在這師徒關係面前,殿下還真就是外人。”
褚仇赤怒極反笑,手上緊握的木勺‘嘎吱’一聲折成兩段,眸色黑的純粹,“好一個師徒關係,本殿下倒要看看,你這師傅能當到幾時。”
眼見兩人之間的氣氛愈發緊張,沈稚枝恨不得仰天哀嚎,只得將視線落在桌旁吃得正香的蕭航身上。
“......”蕭航沉默半晌,默默將臉埋在碗裡。
一個是大儲殿下,他得罪不起。
一個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能得罪。
沈稚枝嘴角猛抽,知道蕭航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了。
她拍案而起,面色陰沉,大喝一聲,“都別吵了!吵吵吵!有什麼好吵的!都安靜!”
兩人經這聲怒吼皆愣了神,僅須臾,便抬眼直直凝向她。
被這兩雙噙著寒意的黑眸看著,沈稚枝方才的氣勢瞬間減了一大半。
她緩緩坐下,尷尬的扯出一抹牽強笑意,
“呃,那個,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曲淵夜輕哼一聲,別過頭去,褚仇赤則鳳眼輕眯,神色依舊不善。
蕭航則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默默吃著餛飩。
心裡卻在嘀咕著這局面可真難收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