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消,竟皆妄圖尋釁滋事。
其中,尤以沈宏盛為甚。
往昔其常恃二殿下被沈琴綬所惑之機,肆意妄為,驕橫跋扈,行徑張狂。
幾近有凌駕於二殿下之上的態勢,其惡行實乃令人髮指,殊為可恨。
過了好一會兒,眼見沈宏盛被凍得幾乎要暈厥過去,蕭翎才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弓箭手將沈宏盛從冰桶裡拽出來。
沈宏盛被拉出來時,已被凍得嘴唇青紫,全身抖如篩糠,癱倒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蕭翎緩緩走近,居高臨下凝著如殘兵敗將般的沈宏盛,語氣冰冷且不容置疑:
“沈丞相如今可是清醒了?”
沈宏盛冷得直打顫,哪還敢再出聲狡辯?他此刻滿心皆為追悔之意。
自己委實是年老昏庸,行事糊塗至極,竟妄圖對二殿下施展陰謀詭計。
二殿下雖於表象之上已與往昔凌厲做派大相徑庭,然其內在果決狠辣豈會全然消逝?
即便他身擔丞相之尊位,在二殿下的威嚴與權勢面前,又豈能真正有所抗衡?
他這般明目張膽謀劃算計,無疑是在公然挑釁二殿下的底線,勢必會激起殿下的盛怒。
一旦此事傳入皇上耳中,以二殿下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自己這丞相府恐將面臨滅頂之災,滿門抄斬亦非虛妄。
沈宏盛匍匐於地,全身篩糠般戰慄,涕淚橫流,幾近泣不成聲,連聲道:
“是老夫之錯,是老夫之錯,委實不該妄圖算計二殿下。老夫在朝堂之上已然效力多年,諸多事務皆曾勉力為之,還望二殿下能垂憐一二,寬恕老夫這一回。”
蕭翎面無表情凝著地上苦苦哀求的沈宏盛,冷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