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昨夜她還信誓旦旦說著會對他負責,一夜輾轉醒來,卻是成了不可原諒,成了要殺要剮皆可。
還因昨夜發生之事,哭成如此。
好在他昨夜未對她行那事,若真將她清白毀了,只怕她今日會恨透他吧?
他行至沈稚枝面前,抬起手似想要觸碰她,卻又在半空緩緩放下,語氣嘶啞,“你不必如此,昨夜......”
未等他言畢,她自袖中左右翻找了一番,這才掏出個蓮花狀玉佩,鄭重其事遞給他,言辭鑿鑿:
“我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這玉佩是我娘留給我的,此物便當定情之物吧,臣女定會對二殿下負責的。”
褚仇赤身形輕顫,方才在眼底暈開的落寞之色在此刻陡然散開,換上愕然。
見他遲遲不語,沈稚枝以為他還是不稀罕她為此負責,只能可憐巴巴抬眼,“二殿下若是不願臣女為此負責,那賜死就賜死吧,誰讓臣女獸性大發呢。”
言罷,伸手要去拿那藥碗。
褚仇赤就算再遲鈍,也知她心中所想了,他忍俊不禁,摁住她伸出去的手。
沈稚枝杏眼亮起,抬眸,“二殿下?”
“笨死了。”褚仇赤伸手輕敲了下她的腦門,黑眸漾起點點笑意,“本殿下何時說要賜死你了?”
“誒?那藥——”
沈稚枝抬手欲指,卻被褚仇赤扣住,將其手心緊貼近他的胸口。
黑眸一眨不眨凝著她,輕聲低語:“這麼久了,本殿下是何心意,為何你就是不明白呢......?”
沈稚枝尚未回過神來,褚仇赤便將那蓮花狀玉佩奪走放入懷中,“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既已出言將此視為定情之物,便絕無反悔之理。”
稍作停頓後,他唇角微微上揚,“縱使日後有反悔之意,本殿下也斷不會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