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仇赤蹙眉,眸中的情緒閃爍不定,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難以抉擇的事情。
“二殿下,我先回院子裡了。”
沈稚枝哀怨轉身,心頭卻默唸著數字。
三……二……
“等等。”身後,清冷之音傳來。
漂亮!成功咯!
她的唇邊漾起狡黠笑意,轉身之時卻很好的掩下唇角,無辜歪頭問道:“二殿下,怎麼啦?”
“明晚,隨本殿下進宮!”褚仇赤彆扭的抿了口茶,狀似無意道:“並非為了你,是本殿下正巧想去罷了。”
真是個彆扭小狗!
“哇!二殿下!你真是好人!”
沈稚枝眸中泛光,直勾勾盯著他笑出了聲,兩眼難掩欣喜。
“那二殿下,臣女就不打擾你,我先回院子啦,二殿下拜拜。”
褚仇赤被她逗得想笑。
帶她進宮吃個東西便是好人了?她這麼好養活,日後若是娶了她……
想到這,褚仇赤身子猛顫,頓時清醒過來。
他瘋了嗎?
到底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他怎麼會想著娶她?
褚仇赤蹙眉,將莫名而來的想法拋之腦後,目送著她一蹦一跳離開他的視線。
宮宴當天,沈稚枝起了個大早梳妝打扮,可看著梳妝檯上的一盒盒叫不出名字的胭脂,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這怎麼用啊?狗蛋幫我科普一下。”她忍不住求救。
丫蛋:……
在丫蛋賣力講解下沈稚枝總算將全妝化完。
“嘖,我可真太美了。”沈稚枝捧著銅鏡驚歎不已。
銅鏡中的少女,黑髮紅唇,秀眉下那雙鹿眼因感慨而泛光,隨著她展顏一笑,白皙貝齒露出,襯得她俏皮可愛。
雖然古代的胭脂和現代的化妝品簡直沒得比,但好在原主天生麗質,面板細膩白皙,稍微在臉上點綴些色彩便極其勾人。
由於自己不會梳古代的髮髻,她隨意紮了兩個雙馬尾辮,臭屁的在銅鏡前搔首弄姿好一會。
直到丫蛋實在看不下去出聲提醒,她才興沖沖跑到褚仇赤院內催促。
“二殿下還未梳洗完畢,請沈小姐在外等候。”
褚仇赤似早就知曉她定會擅闖,差人攔在門外不准她靠近半步。
她只得乖乖坐在臺階上,百無聊賴的等候著。
“汪!”
犬吠聲響起,沈稚枝循聲望去,這才注意到院中正趴著一隻大黑狗懶懶的曬著太陽。
她立馬認出這隻大黑狗就是上次跳窗撞到腦袋的笨狗,不由咧嘴笑出聲。
感受到少女視線的黑狗頓時抬起腦袋,一臉警惕的看著她。
沈稚枝向前兩步,笑眯眯打著招呼,“嘿!笨狗。”
“嗷!汪!”大黑狗明顯不悅,惱怒喊了聲。
那怒目圓睜的樣子好似能聽懂她說的話一般。
沈稚枝大驚失色,新奇的垂下眼詢問道:“誒?笨狗,你能聽得懂我說話?”
大黑狗才懶得搭理她,挪了個舒適的位置,吐著舌頭趴在地上,愜意眯著眼睛。
沈稚枝卻像開啟了新大陸般,蹲下身子伸手揉揉它柔軟的毛髮,“誒,大黑狗,你有名字嗎?有你就汪一聲,沒有就汪兩聲。”
“……”大黑狗被她吵的不行,將臉埋進前腿間。
“一聲不吭的意思是什麼呢?”沈稚枝故作沉思,須臾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難道是想讓我給你取名字?好啊,那你就叫笨狗吧?怎麼樣?”
“汪汪汪!”
大黑狗氣的不行,它自然是有名字的,而且是殿下親自賜名,才不叫什麼笨狗。
不過,它狗生中從來沒見過這麼煩人的人類,如果狗能說話的話,它高低要跟她掰頭一番。
“咦?你叫的這麼大聲,對這名字是滿意還是不滿意?”沈稚枝笑的眼眸彎彎,大有明知故問的架勢。
“汪汪汪!”它強烈不滿。
“三聲?看來你是不滿意這個名字。”沈稚枝笑嘻嘻的戳了戳它的腦袋,“那不如叫你傻狗?”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你才傻狗!啊不!你是傻人!
她癟嘴:“你眼睛瞪這麼大,叫這麼兇是不是在罵我?”
“汪汪!”沒錯!
“本來還想給你換個名字的,既然你罵我,那我以後就叫你傻狗了!”沈稚枝站起身,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