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這麼好,一定願意施捨些銀兩出來賑濟災民吧。”
只要褚仇赤答應幫助災民,張嘉禮就不會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得到沈琴綬的幫助。
不僅遠離女主,還能讓褚仇赤賺一波男主的好感!
一舉兩得!簡直完美!
沈稚枝樂不思蜀,想著想著不由低笑出聲。
上下打量她一眼,褚仇赤唇角微掀,一抹玩味掠過:“你怎就覺得本殿下一定會答應你的請求?”
這幾次他的思緒總被她牽著跑,沒由來的,他就想逗逗她。
乞料,少女倏然抬頭,眼尾上挑,甜甜應道:
“因為二殿下是全天下最最最好的人了!”
褚仇赤心間一哽,他垂眸怔然望著她,鴉羽似的睫毛撲閃撲閃,那雙杏眼更是猶如未經世事的小鹿般格外可愛。
一時之間,他竟有些招架不住,先行移開了目光。
“咳!本殿下答應你便是!”
得到想要的回覆,沈稚枝立即討好的替他斟酒。
而殿上,兩人的爭執還未結束,張嘉禮和花鵬天各執一言,鬧得的不可開交。
一些本就巴結花家的大臣見皇上的態度似乎也不願將修建祈福宮的錢掏出來,乾脆就在此事上煽風點火。
張嘉禮的處境頓時變得進退兩難。
花鵬天見狀,略顯得意,拱手繼續道:“這兩年大儲戰士征戰沙場,內憂外患不斷,安排修建祈福宮祈求上蒼佑我大儲太平自然是重中之重。”
“啪!”
驀然,一個東西迅速朝前方甩去,沈稚枝還未看清那是什麼。
便聽到花鵬天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緊接著便捂著腦袋倒在地上。
“爹爹!”
花玉蘭驚駭萬分,急忙欠身離座去扶。
沈稚枝錯愕抬眼,便見身側的褚仇赤眼底晦暗,冷聲開口:
“花將軍,你這意思難不成是在說父皇德行有問題,得罪了上天,才讓大儲近年來內憂外患不斷,必須修建祈福宮才可平息天怒嗎?”
清冽聲響徹大殿,一瞬間,喧鬧聲戛然而止。
沈稚枝眸中溢滿佩服,簡直想拍手叫好。
不愧是褚仇赤,寥寥數語就能讓人扣上一頂‘以下犯上’的罪名。
位於高座的褚時身軀微怔,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過去,差點以為自己聽岔了。
畢竟老二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這廝平時對誰都是恍若未見的德行,今日竟會為其出聲,倒是難得。
聞言,花玉蘭滿是恐慌,急忙下跪,辯駁道:“二殿下!爹爹,爹爹他並非此意!”
“哦?是麼?”褚仇赤執起杯盞,眉目中帶著與生俱來的倨傲,“花小姐這麼說是在指責本殿下滿口胡言,昏聵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
褚仇赤咄咄逼人,一字一句毫不相讓,令人心生顫意。
眾臣禁不住替花玉蘭捏了把冷汗。
“臣,臣女,臣女……”花玉蘭哪裡見過這等架勢,秀鼻一酸,眼淚奪眶而出。
沈稚枝同情的看著殿中低低抽泣的花玉蘭,又抬眼斜睨始作俑者一眼,嘆了口氣。
瞧瞧,好好的一個人,偏偏長了張嘴。
“皇上!臣並未有此意,求皇上明鑑!”緩過神來的花鵬天頂著滿頭血慌忙下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二殿下,宮宴之上你私自傷人,當真是目中無人!”
一片嘈雜聲中,明皇后微眯雙眼,怒瞪著褚仇赤,出聲斥責道。
這褚仇赤向來心高氣傲,與任何大臣都不知打好關係。
這般也好,如此一來她的彥兒就能輕鬆倚仗花家勢力登上皇位了。
心裡琢磨良久,她端正儀態,語調決然,“皇上,花將軍為朝廷鞠躬盡瘁,功不可沒,二殿下這般待他,著實令人心寒。”
“啪。”
褚仇赤飲酒的動作一頓,手中的酒杯擲在桌面發出悶響聲。
沈稚枝下意識回頭,只覺得他的周身驀然泛起無邊寒意,面容在此刻更是蒙上了一層紗罩,難辨其色。
“究竟是為朝廷鞠躬盡瘁,還是為了皇后娘娘?”
他的聲音略高,其中隱晦的含義不加掩飾,冠冕堂皇的擺在了明面上。
眾人大驚失色!
這不就是在暗暗點明皇后有勾結花家密謀之疑嗎?
明皇后為褚時斟酒的手一抖,握住酒盞的手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