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處,她不帶猶豫,動作敏捷的如同一隻猴子快速攀上身側佇立不倒的石柱。
那攀爬的速度簡直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眾人看的目瞪口呆。
爬到石柱頂頭的沈稚枝驕傲的揚起頭顱,伸手比了個耶。
【沈稚枝:還好我小時候不懂事偷摘鄰居家的蜜柚,經常被人放狗追,早就練就一身爬樹本領了。】
丫蛋驚了。
【宿主,高,實在高。】
“……”
褚仇赤抬眼凝望著石柱上跟猴似的沈稚枝,抿了抿唇,默默縮回了方才想拽她的手。
底下的人群更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豪放不羈的女人,頓時怔然在原地,紛紛抬頭看她。
受不了被像只猴子一樣被圍觀的沈稚枝尷尬笑笑,確定底下沒危險後才鬆開抱著柱子的手滑了下來。
“可有受傷?”剛落地,清冷的問候隨之傳來。
“啊?哦,沒事,沒事。”面對褚仇赤的關切問候,沈稚枝有些受寵若驚,反應過來後忙不迭搖搖頭。
嗚嗚嗚~她沒白費功夫啊~
這褚舔狗懂得關心人了嗚嗚~
“……”看著她含淚欲泣的模樣,褚仇赤只當她是受了驚嚇。
他移開目光,視線直逼不遠處已然停下的受驚白馬,眼底掠過殺意。
冷哼道:“大儲律例明文規定凡騎馬行於市集者,重者斬立決,輕者五十大板,你險些害人喪命,不如就地正法?”
褚仇赤的聲音本就清冷,此刻裹挾著怒意如同地獄惡鬼,令人窒息。
沈稚枝下意識暼他一眼,他嘴角噙著冷笑,眸底森寒的殺意在瞳孔中不斷翻騰滾動。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但是她的任務就是讓褚仇赤的黑化值降低,可不能讓他再隨意發怒,手染鮮血。
她伸手拉著他的衣袖,低聲勸阻:“其實我沒事啦,馬匹受驚無可厚非,他應該也不是故意的……”
乞料,話尚未道完,熟悉嬌弱的聲音自馬上傳來。
“仇赤哥哥,對,對不起,方才是圖哥哥一時大意才讓馳騁受驚,並非有意的,妹妹應當不會介意吧?”
“……”
沈稚枝盯著她沉默片刻後,麻利轉身,臉上的神情比入黨還堅定。
她看著褚仇赤一字一句,鏗鏘有力道:
“天殺的!我一看就知道這絕對是故意的!少爺!你要替我做主啊少爺!”
褚仇赤:……
沈琴綬:?
這馬如果是別人的,突然轉移變道朝她衝撞來,說不定還是無意為之。
但如果是沈琴綬,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呵,就算是故意的,你又能奈我何?”
桀驁不馴的音調傳來,密集人群緩緩讓出了條道,伴隨馬蹄漸進聲,沈稚枝仰頭看去,一俊俏少年映入眼簾。
來人身著靛青直襟長袍,領口及衣領處皆用金絲鑲嵌著流雲紋,腰間束著湛藍金絲腰封。
但更扎眼的並非他衣袍中鑲嵌的那些金絲,而是他肩上那價值不菲的白色貂皮披肩,光是看他的裝扮便知這是個窮奢極侈的公子哥。
沈稚枝嘴角一抽,用看傻子的眼神打量著他。
【沈稚枝:不是,這大熱天的,這人披個貂是什麼意思?顯擺嗎?】
她算是發現了,好像這個小說裡的人物都不太正常。
【宿主請注意,這是原文的第二個反派大佬──三殿下褚圖。】
丫蛋突如其來的提示把沈稚枝震的一愣一愣的。
褚圖?原文那個富得流油的商業天才?!
要是這麼說的話,那這裝扮可太正常了。
畢竟原文裡的褚圖,光是他府邸裡的一根柱子換算成現代錢財便價值三十億,是上好的金絲楠木。
更別提他府邸腳踩的石板路了,那是路嗎?那一塊塊都是上好的玉石所建築的。
這小子可是名副其實的財神啊!
“騎馬於鬧市,掀翻眾多攤子,當真覺得無人管你,便可無法無天了是麼?”
褚仇赤抬眼,語氣攜寒,神情明顯不悅。
褚圖騎於馬上,高高束起的墨髮隨風輕擺,劍眉下的那雙桃花眼看向他時透著股輕蔑。
“二哥,平日倒是不見得你這麼愛管這些事,今日是要下紅雨了嗎?”
旁側激動過後的沈稚枝很快意識到了現在的劇情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