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花鵬天轉身恭敬朝褚仇赤一拜。
“二殿下,是臣未能將小女管教好,方才不過是她們女子間的口角之爭,上不得檯面,想必各位大人們也沒太過在意她們所爭之事。”
此語一出,人群頓時附和道:
“是啊,是啊。”
“方才的確沒有太過在意沈小姐和花小姐所爭何事。”
……
沈稚枝癟了癟嘴,這些人變臉還真快,剛剛還咬定了是她先動手,現在就變成沒注意了?
身為棋局外的她看著這一幕都感到心涼,真不敢想原主這幾年來是如何度過的。
“望二殿下和少卿大人多多包涵,莫要同她們一介女流計較。”
花鵬天油滑地笑著,虛情假意的模樣看得沈稚枝直翻白眼。
方才替花玉蘭撐腰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
“沈稚枝,你來說。”上方聲音徐徐道來。
“誒?”
還沒等她緩過神,褚仇赤倏然俯身,眸似無垠星辰,勾唇道:“本殿下信你,你來說。”
份量極重的一句話使得人群不禁傳來一陣唏噓聲,紛紛轉頭低語討論。
“這沈稚枝什麼來頭啊?誰家的千金?”
“好像是丞相府的庶女吧?”
“今早我可是遠遠瞅見她從二殿下的馬車下來呢!”
……
群臣惶悚不安,埋在雙臂間的頭腦一陣眩暈。
他們無論如何也料不到這區區庶女竟和二殿下有這般親密無間的關係,看二殿下對她說話的神情,定是極其擁護的。
他們今日怕是難逃一死了。
沈稚枝小心翼翼的暼他一眼,欲言又止。
她自然知道這句話代表什麼,這意味著褚仇赤給她的保證,也意味她接下來的話能夠掌握這些人的生死。
雖然她的確很想給這些睜眼說瞎話的大臣一點教訓,可畢竟她的主要任務是讓褚仇赤黑化值降低。
若真因為這些口頭之爭而讓他再犯殺戮,那前面的努力就會功虧一簣了。
見她不語,褚仇赤收回視線,站直身子,薄唇輕啟:“你不必怕他們日後會報復你,因為欺瞞本殿下的下場只有一個。”
說罷,那雙如深潭般冰冷的視線掃視周遭,其意不言而喻。
沈稚枝頭皮發麻,迅速從地上站起身,揪住他的衣袖晃了晃。
“二殿下,這事情的確就像少卿大人說的那樣,不過我也動手還回去了,和花小姐的賬也算一筆勾銷了,所以,你看這些大臣是不是可以……”
沈稚枝滿眼期許,小心翼翼的試圖說服褚仇赤放了他們。
畢竟這麼多大臣呢,這要是全部都嘎了,照張嘉禮這性格,必定會上奏讓皇上將褚仇赤處死以慰群臣在天之靈。
到時候褚仇赤一惱,兩人的樑子就會再次結下。
唉!這任務還真是簡單不了一點。
褚仇赤蹙眉,靜靜等待她的回答,卻見她眼神鋥亮,似乎毫無委屈之意。
可這副模樣在他眼裡便是故作堅強,即便受了這般委屈,也要硬嚥下去。
她定然是想詢問他能不能讓這些大臣死吧?
“本殿下懂了。”思索良久,褚仇赤輕輕頷首。
沈稚枝眨了眨眼,有些詫異他的反應。
褚仇赤這人向來對欺瞞他的人都是趕盡殺絕,這次她勸了幾句就讓他回心轉意了?
話再說回來,褚仇赤最近還老是救她於危難之中,要知道原著中以他那扭曲的三觀,除了沈琴綬可是對任何人都愛搭不理的。
看來這兩天經過她的洗腦,他已經慢慢蛻變成一個正常的人了,所有事情都在往她所期待的方向發展。
想著,沈稚枝忍不住竊喜出聲,“二殿下,那……”
褚仇赤低眸睨她一眼,“本殿下知道你想說什麼,答應你便是。”
沈稚枝眼眸彎彎,剛要道謝,便聽他繼續道:
“弓箭手何在!”
沈稚枝:???
他大手一揮,攬著她的腰,僅一瞬便退到了十米開外。
倏然,周圍寒芒盡顯,弓箭拉弦之聲整齊劃一。
眾人嚇得魂飛魄散,驚慌失措,紛紛伏在地上磕頭求饒。
“二殿下饒命!二殿下饒命!”
張嘉禮眼瞳劇烈緊縮,他並不是沒聽說過二殿下的囂張跋扈。
可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