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枝唇角肆意勾起,陰惻惻的笑著。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先把褚仇赤這兔崽子先宰了!變成死人就不會黑化了!大不了同歸於盡!】
【都別活了!都別活!哦呵呵呵呵——】
丫蛋:......
完了,宿主瘋了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
【宿主,淡定,為了三百萬,為了三百萬】
“……”沈稚枝緘默片刻,最後這鉅額錢款還是將身為上班族的理智抓了回來。
她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好狀態,語氣認真問道:“殿下可否告知臣女非死不可的理由?”
褚仇赤眯了眯眼,冷如利刃的目光淡然掃過她倔強抬起的臉龐。
少女面龐白皙,雙頰那抹緋紅像極了宮中御花園所栽種的桃花,格外粉嫩誘人。
再往上,一雙無辜杏眼清澈明亮,乾淨純粹,只可惜饒是他再怎麼看,那雙眼睛僅是漾著淡淡水波,瞳孔卻寂寥無神。
褚仇赤別過目光,冷笑:“你為何非死不可的原因,自然是因為你膽敢編造是非,顛倒黑白,讓阿綬蒙冤,本殿下留你不得。”
沈稚枝氣的半死,氣咻咻道:“若二殿下不信,大可去跟蹤她幾日,便什麼都明白了!她就是個朝三暮四的人!”
褚仇赤下巴微抬:“本殿下既然愛阿綬,便會信任她,斷不會因旁人的三言兩語而改變!”
頓了頓,他眼神凌厲,語氣中飽含警告意味:“再者,阿綬根本不是這樣的人,你憑什麼這麼說她?!再敢抹黑她的清譽,本殿下殺了你!”
沈稚枝抱頭痛哭。
得了,舔狗經典名句。
老子真的覺得這個世界有時挺莫名其妙的。
褚仇赤眯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情緒穩定些許,嘴角漾起笑容。
“更何況,阿綬同本殿下說過的,上至凌霄九天,下至碧落黃泉,此生只會嫁本殿下一人。”
呵呵,老子和孔子都笑了。
沈琴綬那海後何止對他說過這句話?
沈琴綬對其他男配也說過同樣的話。
這作者也是偷懶,連撩漢的句子都懶得編,對每個備胎都是同樣的話術。
不過也是,畢竟只是備胎,那些絞盡腦汁細想的美好的愛情宣言當然只能給自己的大男主了!
沈稚枝苦口婆心勸慰:“殿下,若她真心待你,就會將陪伴他們的功夫用來陪你!”
“她想去醉仙樓聽曲酌酒,完全可以找您,她想去永德坊看皮影戲也可以尋您,為何偏生要去尋其他人?”
“......”褚仇赤執兇器的手一顫,眼眸微暗,思索著。
沈稚枝靈光一現,暗道好機會。
她淚眼婆娑,語摯情長,垂眸低低啜泣:“由此可見,那二姐姐根本就不在乎你啊!”
褚仇赤挑挑眉:“你說的不無道理,有陪伴他人的功夫,應當用來陪伴心儀之人。”
褚仇赤轉動手腕,匕首那明晃晃的寒光對映在眼前,他嗤笑一聲:“有功夫在這裡同你為此糾纏,不如現在將你殺了之後,去做些桃花酥給阿綬。”
沈稚枝:我tm的*&%¥%#%¥#……
沈稚枝:真tm大*&%¥%#%¥#……
看,沒法交流。
渣女隨口一句‘只嫁你’,軍師努力全白費。
想把這個世界點了,真的,她沒有開玩笑。
見勸告已經達不到效果了,沈稚枝只好另謀出路。
“若二殿下執意要殺我,那便殺吧。”她昂起臉,難掩面上的哀傷:“臣女只願二殿下能讓我多活數日,讓我能夠在最後的時光裡做些好事,償還今世罪孽。”
褚仇赤做思索狀:“......”
場面頓時凝固起來,沈稚枝額角直冒冷汗,也不知道他今天願不願意先放她一馬,總之勝負在此一搏。
見褚仇赤還是久久不語,略一思索,沈稚枝唇角微漾。
她輕咳了聲,夾著聲音柔聲道:“殿下哥哥,反正我也瞎了,跑不掉的。”
褚仇赤:!!!
寂寥的夜,褚仇赤似被什麼震到了一般,全身僵直在原地,少女酥軟的聲音攜風飄來,重重砸在了他的心尖上。
他喉間竟莫名乾渴,眸子晦暗不明。
她,她怎麼回事?
那軟糯乖甜的聲線好聽到不可思議,更何況,還用那般的聲音喚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