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人已經沒什麼戰力了,放他們出來也是徒增傷亡,還是讓他們先待在牢中更為穩妥些,今晚事關重大,千萬不能節外生枝!”
其餘幾人聽完紛紛點頭,許山見眾人沒有異議,抬頭望向天空,今夜錦州城烏雲密佈,天空漆黑一片,不見半點光亮,許山咧嘴一笑,“今夜可真是個好天氣啊!”
其他五名校尉順著許山的視線望向天空,幾人也都紛紛露出一絲笑容,笑容中充斥著滲人的殺意,隨後幾人都紛紛散去,月黑風高殺人夜,北門城頭及城門四周,不時在燈火陰暗處傳來匕首刀劍捅入肉體的悶響,一股淡淡的血腥氣開始在空氣中蔓延。
丑時初,錦州北門悄然開啟,剛剛入夜的時候,許山就讓人給大門的門軸加註了許多桐油潤滑,此時厚重的大門緩緩開啟沒有一點聲音,城門開啟後,黑夜之中,城外的空地上黑影攢動,這些是入夜之中便潛伏至此的義州軍,天公庇佑,今夜烏雲遮月,這些士卒可以匍匐著接近城牆也無人察覺。
這些義州軍將士見城門開啟,迅速從地上爬起,快速向城內湧去,足足兩千人皆是身著蒙古制式皮甲,手持彎刀,右臂上綁著一條黑色的布條,人人口中含著一根小木片,入城之時除了沉悶的腳步聲再無別的響動。
入城內許山幾人和其中幾位都統校尉簡短做了交流,這兩千人分作四隊,跟著許山和其餘幾名校尉分別向著其餘三門和城內糧倉趕去,有許山幾位熟悉錦州佈局的人引路,這些士卒口中含銜從城內民居小路的穿行,一路避開巡城計程車卒,悄然向著城內各處目標進發。
半個時辰後,許山帶著五百義州軍來到城內倉庫附近,這五百人分散將倉庫團團圍住,許山領著二十名手下帶著美酒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倉庫之中,門口計程車卒認識許山也就沒有攔他,這處倉庫儲藏著錦州城內的糧草,博日帖赤那不敢對其鬆懈,一直派自己的親信把守。
許山找到了今日值夜的百戶,這名百戶見到突然到此的許山一臉肅然,斥問許山到此何干,許山笑著解釋說是今日他父親宴請城內諸位將軍,席間感慨城內守軍守城不易,命他來為各處守軍送上些酒水以慰辛勞。
這名百戶依舊面容嚴肅的說道:“把酒放下,然後立即離開,這裡容不得你們這些漢人隨意進出。”
許山恨的牙根癢癢,就想當即一刀劈死他,但終究很是忍了下來,向著手下眾人揮了揮手使了個眼色,其餘人明白許山的意思,將酒擺放在一邊的地上,擺放時也在悄然接近附近的蒙古士卒,許山上前兩步依然與這名百戶小心陪著笑臉,說著好話。
就在這名蒙古百戶一臉不耐的想要將許山趕走之際,錦州北門處一團焰火驟然升空,那名百戶皺眉向北望去,一旁的許山及其下屬明白這是義州軍的後續大隊已經入城,當即獰笑一聲,驟然抽出腰間的長刀,一刀就將眼前的蒙古百戶捅了個對穿,埋伏在周圍的五百義州軍,也立刻從夜色中衝出,翻閱倉庫圍牆,躍入院中與戍守在此的蒙古士卒展開廝殺。
在此同時,錦州其餘三門處也紛紛展開廝殺,錦州北門處,石景陽和張恪帶著三千將士衝入城中,石景陽還安排了一千精兵潛入到錦州西面,確保沒有任何一個蒙古士卒可以向西去給俺巴孩報信。
半個時辰後,已經喝的天昏地暗的博日帖赤那及其手下的蒙古諸將被義州軍計程車卒綁縛著拖到屋外,一桶涼水順著頭澆下,博日帖赤那一個機靈,終於從酒勁中醒過了幾分,他茫然的睜開眼看著四周舉著火把神情肅殺的燕軍士卒,一時間仍是搞不清發生了什麼。
就在博日帖赤那還在努力想搞清發生了什麼之際,一道聲音傳來,“還沒醒酒嗎?達魯花赤大人!”博日帖赤那順著聲音望去,只見火把環簇之中,一位身著魚鱗精甲的燕軍將領正笑容滿面的看著自己,在其左側是一個身著儒衫的年輕人,右邊許林許山父子正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著自己,許林今夜為了將這些人灌醉也是沒少喝,此時腳下仍有些打晃,要靠著許山才能站穩。
博日帖赤那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憤怒的想要站起身,立刻被他身後的燕軍士卒打倒在地,許林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了幾分,對著石景陽說道:“將軍,讓我宰了他吧!”
石景陽看向身邊的張恪,張恪搖了搖頭說道:“還不能殺他,反正他之前也背叛了他的老師齊格奇,想來也不是什麼硬骨頭,留著他給俺巴孩寫幾封錦州安然無恙的奏報,安一安俺巴孩的心,讓他繼續留在山海關前,這些時日該往俺巴孩處運送的糧草依舊要運,等到世子殿下率軍回到錦州,再停掉他的糧草,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