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山海關至錦州之間鑄造一座新城,對於維護關外的糧道也是至關重要之事,放心去做便是!”
見老相如此說,施進卿和孫文韶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告退下去做事。
就在這一段風波告一段落之際,在居庸關外的宣府鎮延慶州,也發生了一件小事。延慶州是宣府五軍中的宣府右軍駐地,半年前,宣府右軍新到任了一位指揮使,此人便是原山海軍指揮同知陳虎。
原山海軍指揮使江麟升任真定防禦使後,原來把這個一直跟牛奎不對付的陳虎一併帶走,但陳虎不想去真定養老,沒辦法江麟只得為這位心腹愛將去求個人情,將其調入了宣府防禦使陳嗣宗麾下。陳嗣宗也算給了江麟一個天大的面子,直接讓陳虎擔任了宣府右衛的指揮使。
入夏之前,基本不會有蒙古韃子犯邊,所以陳虎近來也是閒的很,聽說最近城中新開了家酒樓,酒是十分的好,名字也好叫拒北樓,陳虎也是好飲之人,先來無事,就便裝入城想去看看。
陳虎帶著五名近衛騎著大馬懶洋洋的進了城,很快就到了拒北樓門前。還沒等下馬,門口就飛出來兩個人,摔在了陳虎的馬前。陳虎倒沒什麼反應,轉頭向門口看去,只見一名身高七尺有餘,體型極為壯碩的漢子兩隻手拎著兩個人,像拎兩隻小雞仔一樣走出店門口,像扔兩隻破布袋一樣扔在了門口。
那壯漢扔完人之後站定,用粗狂的嗓門喊道:“敢來這裡吃白食,你們吃了熊心豹子膽,趕緊給老子滾,再讓我看見你們,老子把你們腦袋擰下來!”
倒在地上的四人互相攙扶著起身,不敢多做言語,趕緊跑路。陳虎及身後的親衛見著眼前的壯漢,眼中皆是精光一現,他們自然看的出,眼前的壯漢放到戰場上肯定是一把好手。
陳虎坐在馬上率先開口:“你這廝好大的口氣,光天化日的就要擰人腦袋,眼睛裡還有王法嗎?”
那壯漢見有人找茬,斜睨了陳虎等人一眼,“幾位老爺,您是來吃飯的還是找茬的,為幾個流氓出頭,咋的,他們是你小舅子?”
陳虎身後的親衛大喝一聲:“放肆!”
但陳虎馬上一揮手止住了他的話頭,翻身下馬,走到那壯漢身前,“老子就是來找茬的,你能怎樣?”
那壯漢聽此,也不廢話,當即一拳照著陳虎的面門轟去,陳虎也毫不示弱,也是一拳對上。兩拳對上,陳虎只覺一陣磅礴巨力順著胳膊直抵肩膀,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退了五六步,而那壯漢只向後退了半步就止住了身形。
陳虎的那些親衛知道這是自家大人在是這小子,倒是也沒做什麼過激的舉動,只是扶住陳虎後,幾人呈半圓圍住了這名壯漢。就在此時,酒樓內傳來一聲急切的喊聲:“住手!”
一名掌櫃打扮的商人跑出了酒樓,對著陳虎等人就是一揖,“貴客恕罪,下人不通禮數,得罪了貴客,在下丁輝,是這拒北樓的老闆,為表歉意,幾位貴客今日的酒水算是小人的,算是給幾位貴客賠罪,您看怎樣?”
陳虎站穩了身子,此刻他的右臂已經全無知覺,抬都抬不起來,可見這壯漢的拳力。陳虎一揮左手,示意親衛們退下,衝著那壯漢滿意的點了點頭,盯著那漢子嘴上卻對丁輝說道:“老闆是吧,你這小人真是個好漢子,可否將他轉給我?”
丁輝尷尬一笑:“貴客說笑了,咱是開酒樓的,不幹買賣人的生意,況且按照律法,私自買賣人口可是要流放的,此人也只是在下酒樓的一個打雜護衛,可不是奴籍,幾位貴客還是進樓,我給幾位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當做賠罪如何?”
陳虎依舊盯著眼前的壯漢,其身後的一名親衛開口說道:“這是宣府右衛指揮使陳虎陳大人!”
一聽到是指揮使大人,丁輝立刻惶恐的再揖以躬,口中陪笑著說道:“小人不知陳將軍到此,多有得罪,請陳將軍恕罪!”說罷還一腳踹在那壯漢的屁股上,口中呵斥道:“陳三虎,你個夯貨,還不給將軍賠罪!”
話一出口,丁輝就覺得不妥,陳虎陳三虎,名字如此相近,自己罵陳三虎,卻感覺像是在說陳虎一樣,只得尷尬的閉嘴賠笑。那叫陳三虎的壯漢憨厚的撓了撓頭,低頭抱拳說道:“小人有眼無珠,向將軍賠罪!”
陳虎卻哈哈大笑道:“陳三虎,好名字,我叫陳虎,你叫陳三虎,剛才對了一拳,你小子倒是真是一拳頂老子三拳,不錯不錯,你跟老子有緣,以後跟我混吧,來我身邊先當個親衛,你這身板在酒樓打雜,真是白瞎了,跟老子上了戰場,用不了幾年,保你升個校尉沒問題,也算光宗耀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