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雲左肩。高福和幾名隨行親隨也趕緊圍了上來,葉庭圭見燕行雲未傷及要害,將燕行雲交予高福,起身看向樹林。
此時,樹林中喊殺聲響起,一夥人身穿麻衣,黑布蒙面,手持長刀衝出樹林,竟是有四五十人之眾。
那還在馬上的十名甲士,見到刺客衝出的一瞬,就開始策動胯下馬匹。這些甲士騎乘的都是一等一的駿馬,感受到身上騎士策動,立刻奮起奔行,十名騎士一瞬間像是離弦之箭一般對著刺客們撞了過去。
只見這十名騎士單手持槍夾在腋下,槍頭斜指向下,凡躲閃不及的者瞬間就被長槍透體而出,隨後長槍順勢一甩,就將屍體甩落。更有擋在馬前的刺客被軍馬撞飛,像一隻撞了草料的破布袋一樣在空中滑過一道弧線,然後摔落在地。
只在剎那,這十名甲士就鑿穿了這群刺客,一個交錯之間,便有十餘名歹徒殞命。交錯之後,來不及調轉馬頭,十名騎士紛紛飛身下馬,棄槍抽刀,轉身向著刺客們的身後殺去。
那群刺客不得已又分出十餘人去糾纏從身後追殺而來的甲士,剎那間雙方就交纏在一起,才一接觸頓時便有殘肢飛起,鮮血四濺。
燕行雲的這些護衛甲士倚仗身上的精甲,並不做擋避的舉動,看著對方長刀劈刺而來,只稍稍避開要害,直接用身甲去接對方的攻擊。甲士們右手握長刀,左手持鐵蒺藜骨朵,左右開弓,招招皆直奔對方要害而去。這種堪稱暴虐的作戰方式,只一個交合,就將對方斬殺大半,其餘勉強扛過一合的刺客也被嚇得肝膽劇烈,來不及逃跑,下一合就被砍翻在地。
另一邊,其餘二十多刺客繼續向著燕行雲衝來,眼見刺客衝來,面對刺客的幾名甲士用刀背一抽身前的戰馬,戰馬隨即衝向刺客,無人操控的戰馬雖未能殺敵,卻也衝散了敵人的陣型。
葉庭圭已經扯掉了身上的披風,手持長刀,踏步向前,手中長刀揮舞,只一合就將兩名賊寇斬殺。
就在此時,在眾人交戰地方前方百米左右的樹林中竟是又衝出五名刺客,全身黑衣,黑布蒙面,向著雙方交戰的戰場衝來,葉庭圭再度暴喝出聲:“五人護住殿下,五人隨我殺敵,快速解決他們!”
隨著葉庭圭的命令,五名甲士圍成一圈,將燕行雲和高福等內侍圍在中央,高福和其他幾名內侍又用身體護住燕行雲。
高福扶著燕行雲,用手捂住燕行雲中箭的地方,在燕行雲耳邊小聲說道:“殿下,情況有異!”
燕行雲沒有答話,只是眼睛透過人牆的縫隙,死死盯著雙方交戰的戰場。
葉庭圭正因新衝出來的五名刺客擔憂,卻見那五人與先前的一撥人似乎並不是一夥,雙方竟也廝殺在一起。來不及多想,葉庭圭急忙和另外五名甲士一同結陣殺敵。這時,先前衝出去的十名甲士已經解決了拖延他們的敵人,自後方急速殺來。
片刻之後,葉庭圭帶領十五名甲士將來犯之敵盡數斬殺,只留了一個圍在中央。葉庭圭看著這個後衝出來的一身黑衣的刺客,之所以沒有殺他,是因為葉庭圭看出此人乃是後來五人之首,葉庭圭也想知道他衝出來與第一波刺客廝殺究竟為何。
葉庭圭舉起帶血的長刀,指著那個黑衣人,“跪下投降,你可暫留一命!”
那黑衣人也不答話,只是掃視了一圈圍住自己的這一圈甲士,然後看向被甲士護住的燕行雲方向,突然從身後掏出一隻小弩。只是還不等他射出弩箭,葉庭圭就一刀揮起,將其握著弩的右臂齊根斬下。
那黑衣人痛苦的嚎叫一聲,捂著傷口跪倒在地,只是片刻之後便身子一歪,癱倒在地,再無動靜。葉庭圭急忙上前,將其仰面翻倒,扯下他的蒙面黑布,只見其七竅都流出黑血,顯然是服毒自盡了。
葉庭圭來不及細想,急忙回到燕行雲身邊,仔細看了下傷口,說到:“此箭未傷及殿下要害,傷口的血也是鮮紅色,想是無毒,我先為殿下包紮一下,然後送殿下回宮醫治。”
燕行雲點了點頭,葉庭圭雙手握住羽箭,對燕行雲說道:“殿下我需得先將這羽箭折斷,牽動傷口會有些疼痛,請殿下忍耐。”
燕行雲答道:“無妨。”
在燕行雲答話瞬間,葉庭圭猛然用力,折斷了羽箭的後端,燕行雲痛的悶哼一聲,隨即咬牙忍住,沒有讓自己喊叫出聲。
讓葉庭圭簡單包紮了傷口後,燕行雲在高福的攙扶下站起身來,看向四周甲士問道:“傷亡如何?”
葉庭圭掃視一圈,只見有三名甲士傷勢較重,需要人攙扶,還有幾人輕傷,其餘皆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