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虛構,歷史架空,都是白話文,腦子寄存處)
從前車馬很慢,書信很遠,訊息閉塞都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許多的災民都是心存幻想,他們也聽聞過孔融的事蹟,所以只想來到北海尋求一絲生機,怎奈......
現代有一句話說的很棒:世界上只有一種病,那就是“窮”。
若是這些人有田有糧,豈會淪落至此。
縱使已經走到了絕路,卻依舊抱有幻想,還心存著僥倖,以為大漢會拯救他們。
可換來的只有身邊的人一個個的在飢餓中逝去,換來的皆是一些“易子而食”的事件。已經走到了這種地步,這些人卻還不想著反......
林北是沒有看懂的,或者以現代人的觀念來說,都走到這種地步,不反難道等著死麼?何不轟轟烈烈來一把豪賭?
或許這些災民有著家室的羈絆吧。
看著人山人海的災民一個個有序的排著隊,林北嘆了一口氣。這些災民手中的破碗早已佈滿了塵土,卻沒有絲毫的嫌棄,讓林北舀一碗“符水”到碗裡,然後就默默離去,沒人知道他們會去哪裡,會做些什麼,也不會有人知道他們明日是否還能吃到糧食。
幾個身材稍微有些壯實的人跪在了攤位前方,一個勁的磕著頭,嘴裡唸叨著:“請真人收留我等,我等願誓死追隨真人。”
都是被苦難折磨的人,這幾個人身邊或許早已沒有了牽掛了吧。
習得一身藝,賣與帝王家。若是帝王家不要,那就只能向下相容。
林北剛剛想說些什麼,張角打斷了他的言語說道:“我也只是個凡夫俗子,收留不了你們,想要活下去還得靠你們自己。”
沒有人在意這些災民的死活,唯有張角願意開放粥硼,發放符水來救治災民。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種,漆黑的世界裡,突然有一個人捧著蠟燭來到了你的身邊,那人身著道袍,仙氣飄飄......
落難的人總會把幫助自己的人神話。
這幾個人的眼中噙滿淚水,他們已經沒有任何牽掛了,張角的出現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但張角沒有任何的需求,也不願收留他們,他們便自行散去。一波又一波的人皆是如此作態,被張角全都拒絕了。
凡事有一就有二,若是張角開了收留的頭,那這北海外這麼多的難民皆會求張角收留。
升米恩, 鬥米仇。這種淺顯的道理,林北只是一時間沒有想到,實則在張角拒絕這些人後,才猛然的想起這六個字。
亂世別做聖母,若要做也行,分人做,若是遇見並非良人,那哭的只有自己。
所幸符水勉勉強強夠這些人一日所需。當林北手臂發酸的舀完最後一勺的時候,就宣告著符水發放結束。
後邊的災民也就自然的散開。
沒有人想要上前爭搶,大部分人都嘗過了符水的味道,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實際上是孔家那些家丁,各個孔武有力,雖說蟻多咬死象,但架不住人家所靠北海,只要堅守片刻裡面的官兵出來,那將會是一場屠殺,亂葬崗將會多許多具屍體。他們沒有信仰,畏懼死亡,雖說了無牽掛,但好死不如賴活著。
或許他們暴起幹翻孔家的家丁,林北還會高看這些人幾眼,可惜他們並不會這麼做,趨利避害的感覺人人都會有。
回到北海客棧中,林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本想既然來到了這一方世界,定然要有一番作為,可惜,個人的能力有限,自己又不會任何的技藝,如何傾覆大漢那也只是夢中閣樓。雖然腦海中依稀記得一些謀生的手段,但林北還是知道的,只要自己的發明一旦觸及到了世家的利益,那將會是被碾壓的局面。
雖然知曉如何煉油(豬油),但現在的豬一個個都沒有閹割,口感也不是如同現代那般好吃。而且國內的豬不是現代那種大白豬,而是一頭頭本土的黑豬。講真,做出鐵鍋然後煉製豬油用來炒菜定能掙的盆滿缽滿,可如何守住這一份財富是一個問題。
鹽這東西朝廷管制,林北知曉如何提煉海鹽,漢代大多數鹽都來自於岩鹽,井鹽礦等。井礦鹽大多數都是開採地下滷水製作,需要大量人的人力物力,一般都是達官貴人享用,少量會流入底層百姓人家,朝廷嚴格管制這玩意,世家也管制著這玩意,若是林北將提煉海鹽的方法弄出,殺身之禍在所難免。
提煉海鹽就三個步驟。
第一步:收集,在海邊製造鹽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