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有名的謝捕頭,說話也得講證據。”
阿四臉色緩了緩,手上暗自掐著訣。
差點將這位謝捕頭給算漏,江寧的衙門還是有些能幹之才。
“是嘛。那你妨礙公務,讓本捕頭錯過追兇良機,又當如何說?”
謝寒衣臉色嚴肅,說話間,大步一躍,凌空朝著阿四的天靈蓋掄下一棍。
“謝捕頭,誤判追擊方向,難道不是你的失職?淮幫的案子沒你想的這般簡單,你再追查下去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阿四單手擎住竹竿,手中運氣暗勁一扭,竹竿像擰麻花一樣,裂出一條條縫隙,直向謝寒衣那一段迅速蔓延過去。
謝寒衣暗道一聲不好,緊忙將竹竿丟棄,隨即又舉拳朝阿四奔襲而來。
“若人人貪生畏死,讓不法者猖,無辜者屈,正義無法伸張,豈非世間將陷混亂之境,失去秩序與安寧?”
謝寒衣義正言辭,抽出腰間的鐵尺,帶著風雷之勢直擊阿四面門。
“說的好!如果像你這樣的人都不能站在百姓這邊,那誰還能替百姓發聲。”
阿四朗聲贊同,身形如風般飄忽不定,巧妙地避開了謝寒衣的鐵尺,同時一腳迅猛踢向他的腰間。
儘管謝寒衣反應機敏,但腰間仍被阿四的腳尖觸及,一股巨力傳來,他身形一晃,幾乎失去平衡,險些跌入河中。
“小兄弟,既然你也不願看到社會秩序混亂,那就該束手就擒,隨我回衙門受審。”
謝寒衣自知不是對手,卻也毫不退縮。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催動全身功力,氣勢赫然暴漲。彷彿有萬鈞之力匯聚於身。
腳步移動間,鐵尺舞動得更快,帶起一道道凌厲的殘影,彷彿要將周圍的空氣都撕裂開來。
兩人再次陷入激戰,鐵尺與拳腳的交鋒聲不絕於耳。
小船在河心原地打轉,層層漣漪跌疊成水浪拍打向岸邊。
“想要抓我回衙門,那便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阿四笑了笑,神念一動,水面劇烈震顫,一滴滴晶瑩的水珠升起,轉眼便在兩人之間構起了一道珠簾水牆。
“以氣御物?”
謝寒衣驚詫,他年紀輕輕怎會有如此高的修為。
鐵尺劈向水牆,卻似劈在棉花中一樣,軟綿無力。
謝寒衣不信邪,攻勢愈發猛烈,如他往日練功一般,每一招都使出十成的力道,可始終劈不開水牆。
“別枉費力氣了。”
阿四抱胸看著謝寒衣,有意點撥,“練武和做人一樣,心有雜念,其道不顯。你名寒衣,出身寒門,有今日成就實屬不易,若為了個人利益輕言放棄初心,縱然你再勤奮刻苦,也無法超脫。”
謝寒衣聞言一愣,覺著阿四話中有話,劈砍水牆的動作自然也慢了下來。
皺眉想了想,謝寒衣忽然回過味來,“你偷聽我與秦虎的談話?”
“碰巧路過而已。”阿四輕笑道。
這時,暗處突然傳來一陣騷動聲。
秦豹率領二十餘名捕快划船而來,前後堵住阿四的船隻。
“弟兄們,隨我一同殺了此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