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咦,這小娘子倒有點像小嬋。”
阿四越瞧越覺得眼前這小娘子與凌謠身邊的小丫頭秋嬋有六七分相似,試探著問:“小鼻涕蟲?”
女子聞聲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阿四,眼睛一眨不眨,漸漸泛紅。
小鼻涕蟲,多麼親切的稱呼,已經有十年沒人這麼叫過她了。
秋嬋記不清多少個深夜從夢中驚醒,窗外的月亮明亮刺眼,但那個瘦弱的身影卻是不在。
她多麼希望那人能出現在窗前,再叫她一聲小鼻涕蟲,說著街上的一點都不有趣的事逗她開心。
阿四喜上眉梢,說道:“真的是你!”
“臭阿四,你怎麼才回來,我和姐姐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
秋嬋撲到阿四懷裡痛哭,激動的手臂都在細微地顫抖。
“好了,別哭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嚒。”
秋嬋胸前兩團柔軟不小,阿四被摟得緊緊的,也不好動彈,暗自苦笑:
小鼻涕蟲是真的長大了。
待秋嬋的心情平復下來,阿四連忙分開,此舉惹得秋嬋回過味來,臉頰紅得發燙。
秋嬋說,阿四離開的第二年,楊媽媽就讓凌謠搬進蘭香小築,但凌謠不肯,怕換了地方,阿四回來找不著家。
也就是這兩日百花盛會,富家公子和文人墨客來得較多,怕被人瞧見說閒話,降低了檔次,這才順從楊媽媽的意。
短暫寒暄,阿四知道凌謠此刻並不在蘭香小築,而是去了前樓梳妝打扮,準備晚上的慈善晚會獻舞。
楊媽媽巧弄心機,手段確實不俗。讓凌謠登臺獻舞,不僅能博得一個心善的美名,還能在達官貴人圈子中賺一波好感,這對隨後的百花盛會無疑添了一道助力。
“你去見過……”
秋嬋忽然嘆了口氣,阿四與鬼瞎子勢同水火,連凌謠都勸服不了,這話到了嘴邊又憋了回去。
“見倒是見了一面,老東西跟十年前一個德性。這會兒八成又在哪兒鬼混呢。”阿四淡淡地說。
秋蟬道:“來了有幾日,一直是柳姐姐服侍的,這會也該起來了吧。”
“狗改不了吃屎。”阿四沒好氣的罵道。
“提到他,你說話便這般難聽。回來這麼些日子,也不說先來看看姐姐。”
秋蟬有些無奈,臭阿四回了江寧,竟然不先來看望自己和凌謠姐,頓然有些吃味。可瞧見阿四那消瘦的身形,秋蟬終究不忍苛責,心道臭阿四這些年孤身在外,準是沒少吃苦。
“走,我先帶你去見姐姐,她可想你的緊,隨後再帶你吃些好吃的。”
說著,秋蟬便拉著阿四往外走。
“小鼻涕蟲,你先將琴送去,晚些時候我再去找凌謠。”阿四說。
“臭阿四,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姐姐好不容易將你盼回來,你卻不去見她,也太沒良心了。”
“小鼻涕蟲,我現在去不是給她添亂嚒。楊媽媽若是知道,第一個饒不了的就是你。”
“再說給凌謠姐一個驚喜,豈不更美?”
秋嬋想想也對,凌謠姐姐見著臭阿四,肯定有說不完的話,哪還有心思登天演出。
楊媽媽在凌謠姐姐身上下了血本,因為阿四的出現,導致凌謠無心競選花魁,到時候楊媽媽生起氣來,慢說會找人打斷阿四的腿,就連凌謠姐姐興許都會被賣出去,填補豔群芳的損失。
“那行吧,你待在這裡別亂跑。”
秋嬋再三囑咐,抱著琴走了。
“早知道凌謠競選花魁,當初就該在長勝賭坊多摟些銀子了。”
阿四盤了盤手中的銀錢,雖然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可比起那些富商豪紳,還是有些捉襟見肘。
且不說今晚的慈善晚宴,便說說百花盛會。
花魁競選除了相貌神態,言行舉止外,還要比試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與大炎科舉考試取狀元、榜眼、探花一樣,參選青官人選出前五。
在競選過程中,臺下賓客除了根據喜好購買鮮花為喜歡的娘子助威以外,在競選的最後環節,還可進行打賞。
獲得打賞最多的娘子則評為本屆百花盛會的花魁,花吟、花芙、花顏、花女逐一次之。
“老鬼有閒錢嫖妓,也該讓他放放血。”阿四起身出門。
……
前樓,鑼鼓一聲響,淮劇、越劇名旦先後上臺唱起了名段,拉開了豔群芳慈善晚宴的序幕。
大堂裡七八十